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利用季彥林的手將這些新聞散播出去,就算老爺子追究起來,也查不到她和如煙的身上。

而季晚煙被曝出這種新聞,名郡會所估計會重新考量,就連老爺子對她也要斟酌一番。

季晚煙隻是淡淡的看著孫鈺菲,她根本沒有必要回答她的話。

季彥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雙陰鷙的眸子瞪著她,排山倒海的怒意正在蘊釀著:“孽障,你三嬸問你話呢?報紙上麵關於你的報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他自然清楚,因為新聞上麵刊登的照片,是他發給媒體的。

季家是他的,他才是季家的繼承人,他是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老頭子將季家交給一個剛找回來的外人。

老頭子老糊塗了,那麼……他就要讓他看清楚,隻有他才是季家最合適的繼承人!

季晚煙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薄唇淡淡的泛著光華,在水晶燈的映照下,一片清冷的色澤:“事到如今,報紙上麵的報道究竟是不是真的,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因為這些報道分明就是針對她的會員選拔,在舉辦之際,鬧上這一出,讓她丟盡臉麵,讓名郡會所,季家聲譽受損。

“你這是什麼意思?”季彥林看著眼前的少女,自從搬回季家,他為了挽回老頭子的心,避免與她發生衝突,以免引起老頭子的不滿,但是……他隻要想到老爺子,竟然背著他修改遺囑,他的內心便油然生出一股子憎恨來。

季晚煙淡淡的挑挑眉,對於報紙上麵的報道,表現出漠然的態度:“報紙雜誌願意寫,就讓他們寫去,身正不怕影子斜,當然……”

她的話鋒一轉,目光倏然掃過季彥林的臉,緩緩定在孫鈺菲的臉上,薄薄的唇一掀,吐出冷銳驚心的話來:“誰若是將我的狼狽當成笑話,那麼我不介意……將她變成笑話。”

後麵的六個字,她咬得極重,帶著淩厲的咀嚼,還有冰冷的警告,一股子諱莫驚心的鋒芒,仿佛一柄出削的利劍,散發同森白的光來。

季晚煙靜靜的站在那裏,一雙鳳眼微張,徹骨的冷伴著無數詭異的刀光劍影疾射,驚人的氣勢瞬間從身體裏迸發出來。

讓人驚心於一個女人,竟然會擁有如此強烈的氣勢。

季彥林的呼吸一喘,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而孫鈺菲的心陡然間一陣亂跳,季晚煙的目光似刀子一樣刮在她的身上,緩緩的定格在她的肚子上,那盛氣淩人的目光,仿佛帶著淩遲一般的凶狠和殘忍,讓她背心發涼,油然生出一股子毛骨怵然。

季晚煙淡淡道:“如果三叔和太太沒有別的事,我先回房了。”

說著,她轉身便走。

她無心與孫鈺菲還有季彥林兩人虛與委蛇,因為他們比毒蛇還要陰狠。

“你這個孽女,給我站住。”季彥林恍然清醒過來,想到他居然被一個晚輩給震懾住,一時怒意噴發,讓他整個人變得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