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爸……您原諒我吧!”孫鈺菲終於爬到季老將軍的腳邊,一張臉青白交錯著,濕膩的冷汗滿布了整張臉,濕膩的頭發黏黏的貼在麵頰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狼狽。
身上的疼,深入骨髓,令靈魂顫動,她感覺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仿佛下一秒就會因為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而暈死過去。
季老將軍濁渾的眼睛,流露出陰沉來:“不要叫我爸,被你這樣的毒婦叫爸,我隻覺得羞恥。”
孫鈺菲的呼吸變得微弱,伸手抓著季老將軍的褲腳,哭得傷心欲絕:“爸,我知道錯了……爸……您不要這樣對我……”
“滾開!”季老將軍一腳將孫鈺菲踹開,麵色冷硬,對於她的求饒痛哭無動於衷。
孫鈺菲的身體重重的跌到一旁,一陣劇烈的痛楚,幾乎將她的身體撕裂,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痛苦,仿佛永無止境一般,仿佛地獄受罰一般。
孫鈺菲躺在地上氣若遊絲,身體不停的抽顫著,像是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般,烈焰一般的金輝,映照著她一身的狼狽不堪。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她難以承受,但是她卻不得不承受。
她又想到當初嬅煙被趕出季家時的情形來,嬅煙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絕望的痛苦,甚至不惜自殘來博取季家人的同情,但是最終還是落得一個被趕出季家,送到國外的下場。
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但是季家人的冷血無情,她卻是深深的體會到了,所以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由衷的恐懼害怕著。
季晚煙冷眼旁觀,內心油然生出一股子報複的快感來。
孫鈺菲如今所有的下場,都是罪有應得的,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孫鈺菲也該替自己造的孽,付出代價了。
“孫鈺菲,你這個賤人……”一聲淒厲的喝罵聲從門口傳來。
大家的目光朝著門口看過去,便看到季老太太瘋了一般衝進了屋裏,頭發散亂,神色淩亂。
季老太太對季晚煙不喜,所以隻在宴會上露了臉,便去了後麵的廂房,所以對於之前發生的事並不知曉,也是之前上洗手間聽到侍者們談起,這才知曉的。
整個人猶如晴天霹靂。
季晚煙看到老太太像是夾著了一陣風似的奔了進來,唇邊勾起了冰冷的弧度。
當初在她醫院裏被老太太毆打的滋味兒,孫鈺菲也該嚐嚐了。
孫鈺菲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猶如雪上加霜一般,仿佛身上的痛楚更甚了幾分,想到老太太平日裏的野蠻不講理,她的身體便顫得厲害。
季老太太臉上滿布著皺紋,麵色狀若淒厲的看著季老將軍,眼中還燃燒著綠豆一般的薪火:“老季,他們都說懷孕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季老將軍緩緩的閉上眼睛,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季老太太眼中的豆焰瞬間熄滅,整個人頹然的退後一步,踩到孫鈺菲的手臂上,被絆得重重的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