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靖雯已經被轉入到了醫院,她的傷勢雖然已經得到了遏製,不過體內已經還有少許殘留的毒素,更加重要的是,一個女孩子,屁股上多了一個洞,戴靖雯就算再怎麼大大咧咧也接受不了這一點。
所以她幾乎是主動提出入院要求,就是為了問問醫生有沒有辦法能治好這個“洞”。
醫生在看過了之後,給與了肯定的答複。
至於錢財方麵戴靖雯不需要操心,蘇驚魚早就表示過所有的費用他都承包了,一定讓戴靖雯滿意。
這也算是對戴靖雯受傷的一點點小小補償。
這還真隻是小小的補償,要按照蘇驚魚原本的意思,他是想給戴靖雯一千萬精神損失費的……
事實證明,有錢確實可以為所欲為。
戴靖雯在醫院住了兩天後,王小飛提著一籃子水果來探望她。
“你就帶這麼點東西來?”戴靖雯翻了個白眼:“小氣巴拉的男人。”
王小飛說道:“嗬,你還挑上了,有就不錯啦。再說了,這裏還缺了你的水果吃?”
一邊說著,王小飛一邊將果籃拆開,拿出裏麵的蘋果在衣袖上擦了擦,遞給戴靖雯:“來,可甜呢。”
戴靖雯怒道:“我是病人!”
王小飛說:“矯情。”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削皮。
皮削了,再遞過去。
戴靖雯依舊沒接:“你就拿一整個給病患吃?”
王小飛深吸一口氣,然後老老實實的將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滿意了吧?”
戴靖雯哼了一聲,如貴妃般拿起一片,“這還差不多。
王小飛說:“你就不是這個人設,幹嘛硬凹啊。”
“你管老娘的?”戴靖雯說道:“我樂意,誰讓我受傷了呢。”
王小飛點了點頭:“行,傷員最大,你想怎麼作我都陪你。”
戴靖雯說道:“得了吧,你若不是有事求我,會這麼好說話?說吧,想知道什麼?”
王小飛大拇指一挑,“真聰明,我就想問問,之前刺殺我們的那倆貨,到底是什麼?你知道他們的弱點,所以肯定見過吧。”
戴靖雯說道:“屍體都在你手上,你會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東西?”
王小飛歎了口氣:“屍體被毀了。”
戴靖雯並不覺得驚訝:“嗬嗬,也在我預料中了。那樣的人,哪怕死掉,屍體也很容易暴露身份的。我隻是沒想到他們的膽子竟然那般大,連這樣的人也敢放出來。”
王小飛皺眉:“說說吧,究竟是什麼人?”
戴靖雯看著他:“你確定你要知道?”
王小飛說:“怎麼?知道了還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戴靖雯說道:“也不會有什麼可怕後果,我隻是怕你被嚇破膽。”
王小飛切了一聲:“別鬧,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能嚇唬到我的,你盡管說。”
“聽說過炎黃之矛嗎?”
王小飛低頭撚著手指:“真是沒想到啊。”
戴靖雯說道:“不過殺我們的並非炎黃之矛,而是失敗的作品。照理說這些失敗品應該被銷毀,看來有人在銷毀環節動了手腳,暗中偷偷的留下了兩個。這要是被捅出去,某些人一定會焦頭爛額的。所以他們想盡辦法也會毀掉屍體,並且還要割舍出很多利益,才能讓知道這件事兒的人閉嘴。”
王小飛說:“我能得到什麼?”
戴靖雯道:“得到一定限度的真相。”
“我不明白。”
“你的父親,曾經是炎黃之矛的隊長。”
王小飛眼神一凜:“什麼?”
“你的父親,是炎黃之矛的第四任隊長,也是公認的最強隊長。”戴靖雯說道。
王小飛越發的迷糊:“既然如此強,又為什麼會消失?”
“你覺得他消失了?”戴靖雯說。
王小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他。”
“他死了。”戴靖雯說。
王小飛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笑容:“我應該猜到的。”
這一刻王小飛的感覺是很複雜的。
從他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已經死去,這種體驗相當難得。
說難過吧,王小飛並沒有多少難過,因為他從未見過父親,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完完全全的是個一個陌生人,陌生人死了,真的很難引起悲痛的共鳴。
但是血緣中的那一抹親情,又讓他在得知父親去世消息的時候,有些莫名的難受。
這是鐫刻到每一個人骨子裏的東西,是王小飛無法用意誌力去克服的情節。
於是,他隻能長長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