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了,南宮司竟然在院子裏用冷水洗澡,這話翌日傳爆了整個王府,下人們紛紛議論。

姚鈞寧下半夜肚子疼,也沒精神玩花俏的事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而南宮司呢,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澡回了床上,卻再無睡意,尤其是香軟在懷,卻動不得,簡直要把他這血氣方剛的身子逼廢了。

南宮司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哪怕是冷水淋過,卻還是遏製不住,明明他曾經對男女之事並沒有興趣來著,可是懷裏的小女人徹底讓他對自己的身體改觀了。

一大早,看著睡熟的姚鈞寧,他勉強爬起身,逼著自己離開,免得再洗一把冷水澡。

別院。

問生見南宮司一早就來,愣了下,看到南宮司眼下青黑色,不禁擔憂。

“公子身體可還好?”

“……”被問生這麼問,南宮司身形一頓,額頭布滿了黑線。

“無礙。”

“問生給你把上一脈吧。”

“不用,隻是昨夜沒休息好。”

南宮司多說了句,問生一頓,轉而又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禁揚了些。

“那問生去給你燉一碗安神滋補的湯藥吧。”

“嗯。”

南宮司沒再搭腔,走進屋裏。

“事情都辦妥了?”

吳鎮漫不經心地問。

“處理幹淨了,沒有留下任何破綻,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是嗎,可我聽說你屋裏的那個人夜審了顧國公,你可問過。”

“!”吳鎮說完,南宮司的眼色就變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想盡快破案,你不用擔憂。”

南宮司盡量忍著,靜靜地說來,吳鎮看著他。

“你當真要為她如此庇護?”

“我沒有庇護她,何況一切已經按照我們的施行了,我不知道吳叔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是您因為找不到吳師叔的事,心有不甘,而要擾亂了我們原有的計劃。”

南宮司反問,吳鎮一愣。

好半晌,吳鎮冷冷一笑。

“真是翅膀硬了,老夫老咯,我可以不問那女娃,但我會如實稟報給祖爺,到時候,別怪吳叔我無情。”

“無情?聽君閣何時又有情過,從顧國公入獄的那一刻開始,我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們原本可以動很多人,但偏偏選擇從他開始,吳叔,有時候我真的不能理解聽君閣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真的是為了報仇嗎?還是隻是想讓這個南宮家的天下大亂而已。”

“啪!”

吳叔一巴掌揮下,南宮司撇過了臉。

伸手抹掉嘴邊的淤血,南宮司抬起頭。

“我說錯了嗎?顧國公雖然當年參與了那事,但是這麼多年,他向聽君閣贖罪真的一點兒都不能得到寬恕,非要拿他第一個開刀?”

“寬恕!嗬嗬嗬!你忘了你爹娘是怎麼死的了嗎?還是真的當南宮司當的連本都忘了!想想繈褓裏的妹妹,她連話都不會說,就被人活活的燒死,你忘了嗎?!”

吳鎮冷聲嗬斥去。

南宮司眼角抖動著。

“我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