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一晃而過,這十日,他們花前月下,他們對酒當歌,他們濃情蜜意,他們也……沒羞沒臊地隨處就能親吻,這日子過得真讓姚鈞寧有一種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當然,穿過現代的更是淺淡的幾分。
不過姚鈞寧也發現了,隨著回去的日子拉近,南宮司臉上好不容易多起來的笑容在最後兩天又少了些,甚至回去的前一晚,他直接擺出了一副死人臉。
“你就這麼厭惡京都?”
姚鈞寧被他抱在懷裏,夏夜蟬鳴,看著月亮高高掛起。
“要不咱們就真的放下這的一切,浪跡天涯?”
姚鈞寧來了興致問,南宮司低沉笑了兩聲。
“身在泥潭,如何能輕易脫身,我們走了,隻怕也不會得到安寧。”
“呦呦呦,就說你們這些個皇子心思都太重。”
“寧兒你不懂,日後你會懂得。”
南宮司吻著她的發梢。
第十天,姚鈞寧把庭院裏裏外外地打掃了個遍,被她糟蹋了十來天的書房也收拾的整整齊齊,隻不過似乎有些東西不見了。
那個令牌,姚鈞寧自那日起便再沒見過,南宮司似乎不喜歡她在意到那令牌,她也就假作不知道。
但她早在見到那令牌的當晚就想起了那令牌上的花紋在何處見過。
大理寺證物室,吳範的令牌,聽君閣的木字號令牌,雖然樣式不同,那塊木字號令牌上的花紋已經磨損的厲害,但是上麵的花紋走勢,她應該沒記錯。
南宮司擁有聽君閣的令牌,這是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回去她得讓蕭不悔去書店買個小本本回來看看,南宮司的那塊令牌是什麼號的,他與聽君閣到底有多大的交集。
這些日子,這個聽君閣實在是讓她很難忽略的存在啊。
“寧兒,在想什麼?”
回程的馬車上,南宮司叫她。
姚鈞寧憨憨一笑。
“南宮司送你個禮物。”
“什麼?”
“喏。”
姚鈞寧把一個十分蹩腳不美觀的荷包抵在了南宮司跟前。
南宮司接過。
“我做的,本來想回來跟花嬤嬤討教討教這個刺繡的功夫,可是我想了想,我平日還得去大理寺任職,沒什麼時間,所以你就將就用吧,你看看,背麵有驚喜哦。”
姚鈞寧說道,南宮司木訥地翻過。
後麵是一對小人人,定晴一看,竟有些神似他們。
“我可是私下畫了好多遍,這打板太不容易了,雖然繡工也不咋樣,但是還是很像吧。”
姚鈞寧邀功求誇道,南宮司看著發呆,眼中酸澀,一把摟住了姚鈞寧。
“未來不管我在那,我都會把它帶在身上,我在荷包在。”
“好。”
姚鈞寧甜甜地回應著。
此時的她從未想過,正因為這一個荷包,會在分別後令她重新找回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