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年少時親眼見著所有至親死於熊熊大火後,這十五年來,南宮司從未奢望過老天爺會他憐憫些,他的世界寫滿的是仇恨,殘酷,絕望,痛苦,死亡,和複仇,偏偏九年前,一個小娃娃給了遍地鱗傷的他第一個擁抱,第一個笑容,那像是一束光衝破了厚重汙濁的殼,將那些灰暗驅逐,直射進了被禁錮起來的小小的自己。
隻不過他來不及抓住,這束光如同流星而已,一閃即過,長達九年,他總覺得那是他曾做過的夢罷了,可九年後他重新遇見了這束光,不再是流星,而是徹底成了午日裏的太陽,如此強烈地,如此溫暖地,如此不可阻擋地照進他的內心深處,試圖將他所有的痛苦和黑暗全部瓦解,碾碎……
“寧兒,我愛你。”
南宮司抱緊了姚鈞寧的身子,雙臂的力道妄想把她揉碎進身體裏,再不分彼此。
而本是想責罵他的姚鈞寧因為這一句話,頓住了。
“你說什麼?”姚鈞寧懷疑是幻聽,這個男人不是說愛這字太沉重了嗎,他沒辦法說出口,隻能默默去做,可現在卻如此直白的,大膽而猛烈地向她表述這份愛意,這真不像是他所謂。
“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南宮司嘶啞的聲音裏像是有把刀在隔著他一般。
姚鈞寧捧起他的臉,看著。
“那個混蛋跟你說你會失去我的?”
姚鈞寧問,南宮司微微怔住,哀傷地看著身下的人。
姚鈞寧見他閉口不言,負氣,卻又不舍他如此猶豫的目光。
“南宮司,你不相信你自己無所謂,請你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我在考慮考慮,但那絕對是暫時的,而且即便我人不在你身邊,我已經把心付諸於你,這足夠了,即便哪一天我們分開了,我總會憑著這份心意再義無反顧地把你找回來,這就是我姚鈞寧,除非,除非你不愛我了,或者你有別人了,那我再考慮是不是在不要你了。”
姚鈞寧想著南宮司宣誓到,南宮司心頭澀澀發緊。
“寧兒,窮其一生,我隻要你一人。”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知道呢。”
姚鈞寧笑著,南宮司見她眼中頑劣而不信任的模樣,心頭絲絲惱火,索性懲罰似的吻住的姚鈞寧的唇,不容她再說那些不著調的話。
月朗星稀。
南宮司抱著姚鈞寧起身入了床,從身後抱住了她,一同看著外麵的月色。
“真想快點兒回去了。”姚鈞寧不禁開口。
“為什麼?”南宮司疑惑地問。
“你是真不知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姚鈞寧嬌嗔一聲,南宮司疑惑直起身低頭看著姚鈞寧麵紅嬌羞的樣。
一時間腦子裏蹦出她在床邸間說得情話。
“寧兒你……你真是想逼瘋我。”
“哪有,我也忍得很辛苦好吧。”
姚鈞寧說來,南宮司被她說愣住了。
“好大膽的女兒家,不知羞。”
“南宮司你這幾個意思啊,不喜歡我這樣就找別人啊,或者還是我以後找個喜歡我說這種渾話的男兒郎去。”
姚鈞寧嘀咕一句,南宮司立馬蹭蹭地妒忌了。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反正你也不喜……”
“我喜歡,誰說我不喜歡。”
南宮司被一刺激,理智都沒了,還沉穩腹黑,城府?統統被姚鈞寧碾壓了,見身下惹事的人在那壞笑,南宮司又氣又惱還舍不得嗬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