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這麼重嗎?
姚鈞寧站在幾米外,有那麼一瞬間,她都不敢再踏出去一步。
“公子現在還在昏迷,他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身後的問生說來話,語氣裏帶著歎息聲。
“死的了嗎?”
姚鈞寧逼著自己狠心點,絕情點,至少這樣,誰都好過一些。
而聽到她這話的問生,完全不能理解姚鈞寧的思緒。
“公子為你如此,你這般問,合適嗎?”
嗬嗬嗬……姚鈞寧勾起苦澀地嘴角,踏出了那一步,朝著床邊榻前走去。
看著毫無血色,蒼白如紙的臉,姚鈞寧已然不知道自己心還疼不疼,絕不絕望了,因為這兩日來,她已經被毀天滅地了。
看到南宮司這般痛嗎?或許吧。
“喂,起來。”
姚鈞寧伸手推了下,這讓問生一怔,立馬上前,十分無禮地拉過姚鈞寧。
“王妃這是做什麼?”
問生的聲音冷了下去,眼中也帶著敵意。
很好,姚鈞寧可不想再有聽君閣的朋友。
“問他我舅舅在哪,還是你直接告訴我也行。”
姚鈞寧麵無表情地對上問生,問生覺得不可思議。
“你當真是這麼無情的姑娘嗎?”
“我無情?問生,我不想跟你爭執,毫無意義,把他給我弄醒,快點弄醒過來!”我不想看他跟死了一般躺在那,那樣很嚇人。
姚鈞寧完全接受不來,即便這個男人做了那麼多壞事,但他一定……一定什麼呢,姚鈞寧不想再多想一分。
“王妃若是執意這樣,那請回吧,我這裏沒有你要的答案,公子也不會醒來。”
“你耍我嗎!以你的醫術,怎麼可能,還是……你根本就是聽君閣的人,怎麼會對我友善呢,是我天真了。”
姚鈞寧自嘲著,問生鮮少置氣,但此時他有一絲惱火,手直接撩開了南宮司的衣襟。
傷口出即使被包紮了,但還是浸透了紗布的血,而且還是蔓延。
姚鈞寧瞳孔漸漸放大。
“你為什麼不給他止血?”
“回王妃,小人醫術有限,公子被傷到了動脈,能否撿回一條命還得看他造化,他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讓他醒來,小人倒是也想呢,不如王妃教教我該怎麼做。”
問生的話含著諷刺,姚鈞寧腿軟了下,背脊發寒。
“傷到動脈?”
“正是,接下來的兩日很重要,若是公子醒不過來,恐怕就真的不會醒了。”
“你騙我!”姚鈞寧上前拉住了問生的衣服。
“……”問生沒有回答,隻是看向南宮司,苦悶地笑笑。
“救他,我還要答案,我還要救我的舅舅。”
姚鈞寧呢喃著,可問生聽到後半句,終究為南宮司抱不平。
“在你眼裏看來,躺在這的男人,隻是為了讓你得到秦雉在哪的答案而存在的人嗎?”
“那我能怎麼辦!”
姚鈞寧苦悶地埋下頭。
她能心疼嗎?
不能,絕不可以,春桃的死,他終究難辭其咎。
“聽君閣毀了我的家,你讓我能怎麼辦?當他是我丈夫?還是我心心念念愛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