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開口，蘇憶雪一震。
“你……你說什麼？你真的願意離開少主？”
“憶雪。”嵩鷹叫了一聲，蘇憶雪不情願地低下頭。
“你舅舅秦雉現在是我聽君閣的客人，暫時恐怕不能讓你帶回去。”
嵩鷹朝著姚鈞寧說來，姚鈞寧冷笑。
“客人？斷了他四肢經脈，讓他成了廢人，這就是你們聽君閣的待客之道？你們真是狠人啊，不必十五年前那些圍剿徹王府的人低檔次。”
“你倒是真敢說話，老夫現在就殺了你。”嵩鷹被激怒了。
“這個丫頭，你殺不了。”福祿開口。
“老鬼，你是真的蒙蔽了雙眼嗎？她是什麼人，姚家，秦家的血脈，死有餘辜的存在，少主昏了頭，你也要為這個丫頭跟聽君閣為敵嗎？”
“我隻知道小姐讓我護她周全。”福祿麵無表情地開口，姚鈞寧知道他口中小姐應該就是宸妃了。
“祖爺會把小姐接回聽君閣。”
嵩鷹直接開誠布公宣示著，福祿頓了頓。
“小姐自有自己的選擇，而我……皆來下人生隻有一個，那就是聽小姐的令，護這個女娃一生，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讓人傷她一毫，這就是小姐的命令。”
“小姐為什麼要護她？這個女娃到底有什麼魔力，京都城裏那個人的命不比她重要?”
嵩鷹不理解，姚鈞寧也稍稍訝異了。
她知道宸妃派福祿保護自己，可沒想到是這樣的保護，拿命相抵。
“我的命可以給你們。”
姚鈞寧的話讓三個人同時看向了她。
福祿搖頭，姚鈞寧凝重地拉住他衣袖。
“這是我要麵對的事，不是應該那別人的命還犧牲，我不能那麼自私，既然能有折中辦法，不用正麵倒戈相向就能救出我舅舅，我無所謂。”
“你太天真了，聽君閣從來就不是可以商量的地方。”
福祿沉言，撇過臉。
嵩鷹和蘇憶雪都看著迎上來的姚鈞寧。
“你什麼意思？”蘇憶雪問。
“把秦雉放走，我當你們的人質，你們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你們。”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蘇憶雪回答。
“秦雉也是當年的參與者，你的命不如他死的有意義。”嵩鷹跟著說了句。
說到底都是當年的禍事。
“那你們想幹什麼，殺了當年所有參與的人嗎？”
“血債血償不是天經地義嗎？”
“是嗎，那你們手上的劍死過多少人，你們又背負了多少條人命，那些人全部都欠你們的嗎，聽君閣殺人如麻，罪孽深重，這筆債你們會還嗎？再者，當年聖上也參與了當年的事，你們打算也把他殺了？”姚鈞寧問，嵩鷹凶狠的目光少了沉穩。
“他為了皇位，不惜弑兄殺子，這樣的人不該死嗎？”
這樣的疑問讓姚鈞寧沉思了片刻。
“所以南宮司以為他父親為了皇位殺了他，才跟你們為伍嗎？”
“當然不是，少主是為了給自己父母報……”
“閉嘴！”
蘇憶雪的話沒說完，就被嵩鷹掌力所傷。
可是姚鈞寧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