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公公了。”
馬車就這麼進去了,南宮昊天那麼提防,怎麼就放馬車進宮了?到底遞了什麼奏折。
福祿遲疑後冒著風險再度進了宮,跟著馬車去了正殿。
“兒臣參見父皇。”
“你……還敢來見孤?”南宮昊天一聲冷喝,南宮司跪在了地上,大行參拜之禮。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兒臣吧,否則兒臣今日攜著這份奏折怎會進宮見您呢。”
南宮司開口,南宮昊天生性狐疑,瞥了又瞥,最終目光落回手中的奏折上。
“你這奏折,孤能相信你幾分。”
“父皇若是不信,那邊差人找兩個入內,一查便知。”
“若這是聽君閣使得計策呢,你當真以為孤這麼好騙!”
“父皇,兒臣是真心悔過的,這麼多年,兒臣也是身不由己,聽君閣對兒臣有撫養之恩,當年閣主,我的舅舅也是為了救我而毀了臉,甚至受了重傷。兒臣是兩難的,父皇,兒臣隻想化幹戈為玉帛,懇請父皇能放過舅舅一馬,不要兵戎相見。”
南宮司聲情並茂地懇求著,南宮昊天看著地上的人。
“你就不怕孤將他全部連根拔起,一一除掉。”
“怕,可是兒臣也已經別無他法,隻求父王能網開一麵了,不論如何,兒臣定當站在父王身後。”
“司兒啊,你倒是打得一盤好棋啊。”南宮昊天諷刺著,南宮司眉頭輕輕蹙了下。
“兒臣不明白,是父皇還是不肯相信兒臣的真心嗎?兒臣姓南宮,是南越的子民,希望南越國泰長榮,百姓安居樂業啊。”南宮司再誠懇道來。
南宮昊天眯著眼打量,而後一合奏折。
“你的真心我是懷疑,不過這份奏折確實是真的。”
南宮昊天說來,南宮司抬起頭來。
“孤這裏這些年也查了些名單出來,確實都是你這份奏折裏的人。”
“那父皇為何還要懷疑兒臣呢,兒臣是真心悔過,也希望化解這次南越的安危。”
南宮司苦口婆心地說道,南宮昊天不齒。
“你苦苦說你舅舅為了你犧牲,如今轉身為了自己活命出賣你舅舅,孤怎麼相信你的真心?你這樣的真心?孤總怕有一日會被你算計。”
“兒臣不敢。兒臣確實是看透了聽君閣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秦府裏,兒臣被聽君閣的刺客所傷,早已幡然醒悟,父皇明鑒啊。”
南宮司叫苦連天道。
南宮昊天聽到這話,確實動搖了兩分,秦府的事他早已查明。
靜謐的大殿,呼吸聲都變得輕淺,南宮昊天躊躇了片刻,再度開口。
“如果孤要你幫我把聽君閣的人引出來,一網打盡,你當如何?”
低著頭的男人嘴角閃過一絲幅度,但很快。
“父皇,兒臣……兒臣知道舅舅犯了忤逆之罪,兒臣願意幫您規勸舅舅,但能不能放舅舅一條生路,看在我娘的份上。”
南宮司情深意切地懇求,南宮昊天深沉地看著他。
“隻要你能把他們全部引來,讓孤甕中捉鱉,一網打盡,孤可以考慮,留你舅舅一命。”
“那聽君閣其他人呢。”
“司兒,你別得寸進尺,他們在動搖孤的天下,南宮家的天下,南越國的未來,本就犯了滅九族的罪,孤若不把這些賊子處境,以後這天下,若是你來掌管,你安的了心,你能確定這些賊子不會再行忤逆?”
南宮昊天的話令南宮司一怔,須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