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愛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奢侈而自私的事,擅自主張的愛上你,情不自禁地將你禁錮在身邊,我明知道自己護不了你,卻還是不肯鬆手,是我害了你,寧兒……是我的自私害死了你。”

南宮沉的熱淚滴落,滴在了姚鈞寧的臉頰上。

姚鈞寧顫抖的心啊。

“那不是自私!因為我需要你的愛的,你是白癡嗎!”

姚鈞寧憤聲而去,抱住他的脖子,緊緊地堵住他的唇,她不能在聽這個男人說一句了,她怕自己會被悲傷溺斃,會因這個可憐男人心痛至死。

灼熱的呼吸在交融,兩顆心在碰觸,到底是真醉了,還是自醉,早已不需要探究。

碰撞的火花在空氣中熱烈的燃燒,遲遲未能著落的心終於在屬於彼此的那瞬間,有了最終的歸屬。

聽到姚鈞寧吃痛的悶哼聲音,南宮司僵硬住,可是血液在暴漲,理智在渙散,明知道她深受不來,明知道他該疼惜她,但是他做不到。

“我沒事。”

姚鈞寧見他掙紮的那瞬間,先一步給他勇氣。

“寧兒,寧兒,你是我的,那也不許去。”

“我在,南宮司,除了你,這個世界我還能去哪呢。”

“不是,我不是南宮司,我叫南宮沉!寧兒,我叫南宮沉……”

他低吼著,糾正著,痛苦著,他很遺憾嗎?

可這一瞬間,姚鈞寧笑著。

這個男人,終於肯以自己真麵貌對她了。

“南宮沉,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呢,可是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我認得隻是你這個人,我嫁的也隻有你這個男人。”

姚鈞寧宣誓著,捧著他的臉說道,她要這個男人相信,無論在哪,無論他的身份是何,她都認定了這個男人。

她堅定的目光灼燙著南宮沉,本是被黑暗淹沒的心的南宮沉在這一刻再度得到了光明般,他被救贖著。

“寧兒!”

“嗯……我在。”

一晌貪歡。

疲憊地癱在床裏,用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和愛意,這場遲來的洞房花燭竟是在這樣的夜裏,相擁的兩人嘴角都無疑流露出圓滿的笑容。

屋外。

羞月漸漸露出了真顏。

另一處的屋頂上,幾道身影靜立著。

其中兩道是擋在了嬌小的身影跟前。

“這是他們的宿命,也是她最後的要求,你該讓她圓了這個心願。”

福祿開口,嬌小的身影背過身去。

“問生替少主謝過。”

問生開口,泠把劍而去。

“不要讓南宮沉知道她還活著,否則,下一次,我會聽從師命,親手殺了她。”

“口是心非的丫頭,你是嫉妒南宮沉吧,或許有一日,你也該以你的真麵容見見她,她一定不會恨你的。”

福祿開口,泠卻走了。

夜很美,卻太短。

春宵一向苦短的,姚鈞寧爬起身,看著自己青紅紫白的身子,臉上染著些許的緋紅。

身體的不適讓她難以啟齒,卻還是硬著頭皮爬起來,可卻被一道手臂強勢地挽住。

“寧兒,不要走。”

姚鈞寧頓住,回頭,看著宿醉中的南宮沉,並無醒來的跡象,心下鬆了一口氣。

看著他緊蹙眉頭的睡顏,姚鈞寧不由得伸手揉開他的眉心。

“南宮沉,等我回來。”

姚鈞寧親吻著他的眉梢後,下床,撿起被撕扯的衣服,一一穿回。

不敢回頭再看,所以她選擇直接走,隻是開門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哽咽。

該走了。

不能心軟。

她一定會回來的啊,不能心軟,可是心還是很痛啊,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