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我有這個必要嗎?江南總舵離這不過半日路程,以你現在的功夫進總舵巡查一番不再話下,我騙你有何用,三年前你下落不明,南宮司執意說你死了,少主一蹶不振,頹廢了不短的時間,等到他療養好身體,他便帶著問生離開了聽君閣,他說他厭惡了這你爭我鬥的日子了,不想再參與閣中事務,還讓祖爺不要尋他,他說等靜下心來自然會回來,現在他到底在哪裏,就連祖爺都不知曉。”

“祖爺能不派人跟著?”

“尋常人跟得住嗎?而且跟著隻會讓少主逃離的更遠罷了。”

這話無疑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澆在了姚鈞寧的頭上,姚鈞寧馬不停蹄地,夜以繼日地往江南趕,為的就是見到心上人兒啊,可現在……她真的該回山穀瞧瞧,她的望塵君有沒有回穀,是時候剁了他了。

“就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姚鈞寧很喪啊,這兩年前在北齊見過,這男人跑天涯海角都有可能啊,她這要往哪兒去找啊。

姚鈞寧後悔了,當初真不該勸那個男人活得自在隨性自私些,不然也不會連人在那都不知道。

“據聽說半年前,有人在南蠻見過。”

“南蠻?靠,不會是雲南大理那吧,這得趕多遠的路啊,而且還半年前。”

姚鈞寧覺得很不靠譜啊,泠見她在這掰手指頭的愚蠢樣,無奈地歎口氣。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天也亮了,我得回去了,我不在以免聽君閣聽到什麼不好的風聲,現在情形可不妙。”

“等等等,一塊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在這幹什麼呢。”

姚鈞寧追上泠,泠瞪了她一眼。

“你最好不要問,你不是要找少主嗎?那就趕緊走,別在這逗留了。”

“你這丫頭,怎麼聞著一股酸味呢,我找南宮沉又不是不要你,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我看你這神色緊張,事很棘手嗎?你要是需要人手,我可以幫你啊,幫完了我再去找南宮沉。”

姚鈞寧碎碎叨,叨了一路,完全和三年前相反,那時候都是春桃在碎碎念來著……

兩個人一同回到彙春樓時,剛進後院門,泠的眼神就不對了。

“怎麼了?”

“有血性味。”

泠說完直奔內院,姚鈞寧也跟了過去。

推開門,就是一片狼藉,而不遠處,姚鈞寧還沒眨眼呢,一人死在了刀下,一旁聞家大少爺就冷冷的看著。

“怎麼回事?”

泠上前,聞少白見到泠,行禮作揖,瞥了姚鈞寧一眼,猶豫著,泠頓了頓。

“直言無妨。”

聞少白挑挑眉,再度開口。

“昨夜裏有人夜襲倉庫,逃走了幾人,還有幾個當場斃命,隻剩他們幾個被扣押住,但問不出話來。”

泠眼下一冷,直接把劍。

“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知道什麼?”

泠冷聲問,沒有一個開口,隨即慘叫聲,泠一劍斷了一人手臂,姚鈞寧在後渾身一顫。

這丫頭下手可真狠。

“說!”

“說也死,不說也死,說了可能還會連累家小,要殺要剮,快點來。”

一個壯漢子高呼。

“那我就成全你!”泠揮劍而去,千鈞一發之際,姚鈞寧抽劍擋下了,這讓眾人猝不及防。

“你這嗜血成性啊,殺人這麼愉快嗎?”

姚鈞寧問。

泠甩開她的劍。

“別在這礙我的事,否則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凡事阻礙聽君閣的人,都得死。”

“又來,我說阻礙你了嗎?你這樣審下去,殺光了全部,你也問不出所以然啊。”

姚鈞寧鄙夷道,泠看著她,想到了以前。

“你有什麼辦法?”

“求我下。”

“你……來人,給我把這個人轟出去。”

泠一句令下,姚鈞寧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