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片子,等著,我給你麵子,現在不削你,以後慢慢跟你算,你現在還想不想找出幕後主使了。”
“到底什麼辦法,你快說。”
姚鈞寧從荷包袋裏拿出了藥包。
“這是什麼?”
“一種麻藥,能讓人體暫時性紊亂,難以開口說話和行動。”
“要這個幹什麼?給他們用?”
泠不明白,姚鈞寧看著地上的四個人,頓了頓。
“桃,你想找出幕後主使不一定要逼問啊,可以直接讓敵人告訴你答案,比如……放了他們。”
“南綰姑娘這是什麼意思?這些人可都是賊,這麼便宜放了他們,恐怕不妥吧。”聞少白笑言,那笑麵虎啊,唉,姚鈞寧突然發現她還是更喜歡聞耶諾那種傻白甜了。
“那你們選吧,是殺了他們解恨還是找幕後主使重要。”
姚鈞寧兩手一攤,聞少白笑容收了些,看向泠。
“泠姑娘,還是謹慎行事的好。知道此處藏東西的人不多,多方走一個,就多一分危機。”
言下之意,還是動刀唄,姚鈞寧頓時有些毛骨悚然,聞家是這安南有名的商賈,那日看著街道裏對聞耶諾的態度大多都是縱容和敬戴的,說明聞家在安南很有地位,可這家主卻是嗜血之人,不免讓姚鈞寧看向了身後的彙春樓,這會不會是一家黑店啊。
“把你的計劃說出來。”
泠問向了姚鈞寧,聞少白一怔,似乎沒料到泠會聽姚鈞寧的話,姚鈞寧露出八顆大白牙。
“把這藥用在他們四人身上,你們派人將他們暗自護送出城,佯作回聽君閣就行了。”
“就這樣?”
“我想能知道你們藏東西的應該在這埋伏了不少探子,你們就曾晚上押他們走,我想幕後主使不想被暴露肯定會來救他們,到時候直接讓他們把人順勢救走,你們在派另一道人馬在暗處跟著,找到那些人的落腳點,幕後主使自然也就露出真麵孔啦。這叫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姚鈞寧的話令院中的人都愣住了,還是泠最先反應過來的。
“你吩咐下去,就按小……按她的意思去做吧。”
“好,南綰姑娘果然手段高明,聞某倒是貌相了。”
“額,甭誇,小意思。”
“你跟我來。”
泠對著姚鈞寧說去,說完徑直上了二樓。
“原來南綰姑娘也是聽君閣的人,失敬了。”
“不是啊,我跟聽君閣有殺父之仇呢,不信你問泠姑娘。”
姚鈞寧說完蹦噠而去,聞少白素來冷靜成穩,被姚鈞寧這一句話給震得找不到聲音了。
媚姐在門口看著自家主子自嘲地笑著走出來,不由得疑惑問。
“怎麼了?”
“這個南綰到底是什麼人,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可真讓人琢磨不透,看來此人和聽君閣是頗有淵源,再去查查。”
“家主為何不直接問泠姑娘?”媚姐相問,聞少白笑容收了收。
“我還未曾見過讓人聞風喪膽的泠姑娘屈從與聽君閣閣主以外的人,問了隻怕也白問。”
“那這個南綰對我們會有危害嗎?”
“不會,泠姑娘很信任她,我調查純粹是感興趣。”
聞少白笑著說完走了,媚姐卻心思沉沉了,甚至有一絲後悔當初留下姚鈞寧的決定。
別致的二樓客臥,泠幹自己的事,把姚鈞寧幹晾在一旁,十分無視。
等泠放出了飛鴿傳書,姚鈞寧這才端著茶杯走去。
“到底倉庫裏放了什麼東西,讓你們這麼緊張?金銀珠寶嗎?”
“黑火。”
兩個字把姚鈞寧驚得茶杯都掉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