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替他解掉,不是說隻要把血蟲蠱放出來就沒事了嗎?而且剛才他完全……”
“公子在硬撐,不然按照公子的個性,不會跟南宮司多廢一分口舌,公子此生最不想見的就是南宮司,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為了守住對宸妃的承諾,公子這三年來即便動了殺心,卻還是在最後一步放下了念頭,很不巧,就在今日清晨蠱毒發作了。”
問生解釋道。
“那為什麼不把血蟲蠱都殺了啊,我不明白,福祿跟我說,蠱蟲隻要放血,加以草藥想輔助,是可以解掉的,為什麼南宮沉會有蠱毒?”
“是為時已晚了,我也想公子無礙,可是就連我師父也無能為力,公子對草藥的抗藥性遠遠超過了我們的見知,麻藥對公子無用,清心草並不能完全消滅掉公子身上的蠱蟲,這三年,公子一旦稍有不慎,便會受盡蠱蟲折磨,蝕骨灼心之痛。”
問生的三言兩語,把姚鈞寧驚呆著,腿都跟著軟了下。
“你的意思是,這三年他都活在病痛中,生不如死是嗎?”
“少夫人,你別激動,蠱蟲之毒並非日日發作,隻是在特定的時間點,或者外力幹擾下,它才會失控,公子上一次蠱毒發作已經是半年前,這次完全是……公子意識不堅,讓那些蠱蟲趁機在身體裏做了亂。”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一個大夫說這種話,能負點責任嗎,如果這種東西除不淨,當初為什麼要給他用,你師傅是想害死他嗎。”姚鈞寧拉著問生身前的衣服質問著。
問生懺愧地低下頭。
“我師父也很愧疚,我們都在竭盡辦法替公子除去殘餘的蠱蟲。”
“除去?你知道蠱蟲有了抗藥性就意味著有了免疫力,怎麼除去?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姚鈞寧惱火至極,而問生疑惑。
“何為免疫性?”
“就是你現在的草藥再精益求精,多加煉製也沒有用,病毒它死不了,除非你們能找到抑製或者消滅它們的新的未知草藥或者另類方式才有機會。”
姚鈞寧煩躁地撓了撓頭。
“他到底幹什麼了,突然被蠱蟲反噬?”姚鈞寧低聲咒罵著。
問生躊躇了下,指了指台桌上的東西。
“那個。”
姚鈞寧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一尊玉雕。
珍品會上的神女玉雕。
它不是被聞少白……姚鈞寧眼猛的瞪大。
“他當時真的也在……”
“就在你的對麵,天字六號房。”
姚鈞寧豁然抬頭,當時搶這尊玉雕的就有天字六號房……
是他看出這尊玉雕像她了嗎?
姚鈞寧走到玉雕前,定神看著。
“公子一直看它到清晨,睹物思人,我本想告訴他一切,可是我卻發現他神色不對,而恰在此時彙春樓那邊傳來了消息,聞家大公子出事了。公子因為這玉雕欠了聞少白一個人情,所以走了這一遭,隻是沒想到一回來就昏沉過去,少夫人,不是我不想讓你見,而是確實現在有些棘手,你若冒然出現,我隻怕公子會情緒不穩,會讓情況變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