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綰,去廚房把公子的藥端來。”問生吩咐了句,姚鈞寧抬了眼,問生一副無事人,姚鈞寧憋屈著忿忿然地出了門。

南宮沉隨著她氣呼呼的身影而去。

“公子,怎麼了?”

問生一聲問來,南宮沉收回了目光。

“這個小藥童以前未曾你見你帶在身旁。”南宮沉直言來,問生稍稍訝異。

南宮沉瞥了他。

“怎麼了?”

“意外,這還是公子第一次主動問旁人。”

“那是因為她……”南宮沉沒說下去,隨即下了身,伸展了腰身。

“城郊那邊有動靜嗎?”

“沒有。”問生拿起衣服替他披上,南宮沉走到窗戶口,剛好看到樓下忙碌端藥的聲音。

“好像。”南宮沉呢喃的聲音,問生隨著他目光而去,躊躇下。

“公子是說小綰跟少夫人很像是嗎?”

問生一句話,令南宮沉黑下臉。

“你下去歇著吧。”南宮沉命令道,問生見狀,直接跪在了地上。

“公子,問生有話跟你說。”

這讓站在窗戶口的南宮沉一頓,回頭低看著地上問生。

“什麼話起來說。”

“問生心中有愧,須跪著才能說完。”問生懺愧地說來,南宮沉見他如此,凝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什麼事說吧。”

問生躊躇下,再度瞥了南宮沉的氣色,躊躇中開了口。

“少夫人沒有死在京都,我一直都知道這件事,但卻沒有勇氣跟你說,公子要責罰便責罰,問生不會有半句怨言。”

問生請罪道,南宮沉沉默不言,靜靜地看著他。

須臾後。

“為何現在要說?”

“因為公子你一直都沒有忘記少夫人,如今因為一尊玉雕便輕易地被蠱毒襲身,問生自覺有愧,若是能早點告訴您少夫人還活著的消息,或許就沒有這次的發作,昨日您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出門。”

問生解釋道,恰時門口端著藥回來的姚鈞寧聽著了,也驚著了。

“還有其他的嗎?繼續說。”

南宮沉無視姚鈞寧上前來的身影繼續冷漠地問,姚鈞寧心都跟著緊了下,瞥見了地上的問生,想著這貨不會是坦白吧,不是他說以防萬一不暴露身份嗎。

“公子相見少夫人嗎?”

問生開口了,姚鈞寧端上去的藥都跟著抖了下,還好內力夠足穩住了,隻不過她的小動作完全落入了南宮沉的眼裏。

南宮沉還沒回答問生的問題,就先拉住了姚鈞寧的手腕。

這無疑讓姚鈞寧和問生都呆住了,難不成,這就認出來了?

“你是什麼人!”

南宮沉冷聲問,姚鈞寧心慌,動著嘴皮,看著南宮沉一臉要吃人,這完全情人久別重逢的臉啊。

“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南宮沉用力地捏住姚鈞寧的手腕,姚鈞寧緊跟著抽吸聲,用了內力掙開,甩了甩剛要破開大罵呢,哪知道大病初愈的南宮沉直接拔劍而起,朝著姚鈞寧脖子架了去。

這無疑讓地上的問生都嚇住了。

“公子手下留情!”

姚鈞寧一手握著另一隻手的手腕,沒想到南宮沉會這麼感覺拿劍而來,被劍刃靠著脖子才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