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晃晃地起身,一邊往回走,一邊回頭說道:“你們不必送我,我沒有關係的。”
蘇淺羽極為擔憂,
顧瑾毅卻目送著他:“放心,那裏有他的貼身侍衛,再不濟還有寧月。”再次坐下來,兩人相對的時候並沒有之前那般閑適。
“我看這也許隻是一個開端,皇上必然會為之瘋狂。”
這一批銀子,皇上幾乎拖了半個月之久,商戶一部分,國庫一部分,在百姓當中征收了一部分,可是,這般辛苦得來,結果人奪走,料想皇上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選誰不好?為何偏偏選宮琉澈?”蘇淺羽十分煩惱,見到顧瑾毅,此時也是低斂劍眉沉思,蘇淺羽並沒有開口。
興致勃勃賞月,卻掃興而歸。
旁邊有人影重重,在他們入房之前,幾名部下隨後上前,有人出麵說道:“王爺,就讓我們去自首吧,平息了這場風波,就能保全三皇子。”
他口中說的是保全宮琉澈,其實他們真正想保下來的人是自己,顧瑾毅自然明白,所以此時,朝他們揮手,啞聲說道:“你們都回去歇息,此事再行商議,不得衝動行事!”
掀開簾子,和蘇淺羽牽手入內,自己轉而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徐徐步入。
說話的部下叫方慶。方長臉,一臉絡腮胡子,看似衝動莽撞,所以,顧瑾毅才有些叮囑。
他還有話想說,可抬頭隻見到搖晃的簾子,最後隻得搖頭無奈離去,同時招呼著一旁的眾兄弟:“王爺讓我們不必衝動,我們暫且靜觀其變。”
在他們幾人歸房歇息的時候,一旁的樹梢上有樹葉的鬆動聲音,好似有人。有人衝著那邊叫喊起來,眾人皆十分警覺,個個拎起武器,衝了過去。
可是,那個人迅速地自樹上跳到屋簷上並且奔跑起來。他們瞧見此人被發現,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衝著顧瑾毅和蘇淺羽的屋子而去,簡直是活的不耐煩啦。
方慶連忙趨步追逐,他看似肥胖,可是此時卻又輕盈無比。
屋簷上是一位勁裝黑衣人,蒙著臉,他自屋頂跳入院中之後,正欲闖入,但是門卻已經打開,顧瑾毅的身影出現在麵前。
顧瑾毅先是製止住了方慶,轉而對黑衣人說道:“既是好友,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方慶覺得莫名其妙,顧瑾毅在屋中,又怎麼知道他是故人,哪有這樣鬼鬼祟祟的人呢?
“王爺,此人行蹤飄忽,在樹上窺探,不是好人。”
“可是你們白天黑夜都躲在這兒,行蹤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照這麼說來,你們也不是好人?”黑衣人反唇相譏。
方慶氣紅了臉,正欲反駁,可是眼前的人將臉上的黑巾扯下來,他居然是陳玉柱。
陳玉柱當時在寨子裏麵可沒有虧待過他們,果真是故人。
方慶原本盛怒,這個時候也大笑上前:“哈哈,原來是你,你不是攜帶著銀子跑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早已經將劍歸鞘,走上前來,拍著陳玉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