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一天因為遇見林玉竹,所以才想起這諸多的事情。

之後的數日,在王府裏麵不時地聽見丫鬟來報,說林玉竹在外求見。江月吟早已經吩咐下人,隻要林玉竹前來,一概說他不在府內。

可是丫鬟回報說起,即便如此,林玉竹卻沒有離開,依舊在府外徘徊。

這般窮追猛打,嚴重影響了江月吟的生活,再者,她的江府原先在東浩也是最為引人注目的地方。

若是一名男子,不時地徜徉在府前,會令人想入非非,到那時候她便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

半日之後,林玉竹依舊未離開,江月吟隻得令人將他請進來,有別於昨天的熱情款待,今天的江月吟神情顯得嚴肅。

她沉聲說道:“林公子,不論我們之前兩家交情如何,也是上一輩的事情,在這十餘年來,月吟習慣一人,還請林公子諒解。”

“你這樣說是拒絕我了?”林玉竹的神情顯得悲傷,“雖然說我們倆家有許久不曾來往,可是原先的事情,對我來說好似發生在昨日,還有,這也是我們兩家長輩的意願!”

“夠了!”江月吟猛然打斷,“即便他們生前如何強烈要求,月吟也未必會順從。如今他們都已經仙逝,月吟早已經習慣獨自生活,我們兩個人可以是朋友,當然前提是隻是朋友。”

麵色變得慘白,林玉竹好似受到重重的打擊。

這時候他不禁上前一步,聲音當中帶著懇求:“江姑娘,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出人頭地,以後一定可以配上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上前欲握住江月吟的手,江月吟嚇了一跳,手習慣性地揚起,原想給他一個耳光,可是到底忍住,隻是在他身上輕輕地推了一下,將他推開。

踉蹌著往後退倒的時候,林玉竹卻未在意自身,反而一伸手想抓住江月吟的手,江月吟的手快如閃電,立刻縮回,之後麵色沉沉:“我話已經說出口,請你放尊重一些。”

張開的手不安地縮了回來,五指緊握,就連脖子上也青筋跳出,林玉竹神情黯然,口中低低地說道:“我知道,如今我配不上你,可是原先我們所訂的婚約,不論何時,它都是有效的,這一次我是來告訴你,不管你承認與否,你依舊是我林家的媳婦。”

江月吟氣得臉煞白,望著他傲然離去的影子,胸口起伏著。

之後的日子,她連上朝也沒了心情,一直在府中托病。不曾見到江月吟,就連在朝堂之上,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蘇淺羽派人前去問詢,竟然生病了。

蘇淺羽親自前往,她原以為江月吟不過是托詞,但是見到她之後,則嚇一跳,近日不見她神情憔悴,在丫鬟的攙扶之下才掙紮著出來。

蘇淺羽急了,大步上前將她扶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蘇淺羽無比痛心,她應該早一些派人前來的。

江月吟勉強一笑,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輕輕地說道:“生了小病而已,原本是常事,無關緊要。”話語說得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