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換上了新衣,神情氣爽,不單單如此,更為神清氣爽的還是寧月帶來的消息。兩人一會麵,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這才向著她們的目的地,朱雀街而去。
這間鋪子似曾相識,可是蘇淺羽卻知道,以前的那個溫掌櫃已經不在,他如今有了重要的事情要做。在東浩的生意他早已經放下來。
見到神情同樣濃重的江月吟,蘇淺羽令她放輕鬆,並且指著這賭莊對她說道:
“原先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經營著同樣的賭場,這樣的賭場,雖然皇上不讚成,可是偶爾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它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守信,言出必行。”
江月吟撇撇嘴,環顧四周:“此處我倒是常來,它像是新開的,就在前幾天,我還沒有見過呢。”
可是等到他們進去後,發現絕不是新開的,因為裏麵的熱鬧超出她們的想象,並且,屋中的一應物什都是舊的。
黑得閃亮的長條桌上,一群人圍在一起,個個聚精會神地盯著一隻玉碗。
“大,大!”頭伏在桌麵上,恨不得生一雙透視眼,穿過碗,見到裏麵的色子是大還是小。
就連空氣也變得躁動,蘇淺羽曾來過,倒顯得自大,可是江月吟走得小心,似乎並不想與那麼賭徒一般。
她們才到,就有下人上前問道:“請問是江大人和蘇大人嗎?”
兩人點頭,他轉身說道:“我們掌櫃的等候多時。”疑惑地隨著他進去,裏麵別有天地,不同於外麵的粗俗,裏麵居然是個雅致的房間。
字畫花香,香爐裏的嫋嫋的香氣上升,讓她們誤以為來錯了地方。江月吟顯得幹脆,透過珠簾,見到裏麵玉身長立的一名男子,她朗聲說道:
“冷掌櫃,你說我們隻要贏了你,那麼你就會將王彩荷歸還給我們?此話可當真?”
背立的冷掌櫃轉過身來,蘇淺羽見到他,好似有些麵熟,可是並不是。溫凱修的麵龐硬朗,而他溫潤如玉。
光憑著外表,根本難以想象出來,他居然會是一定氣派不上的賭場的掌故。
這時,江月吟已經在桌邊坐下,桌子上的一隻金碗閃著熠熠的光芒,更加令人目眩的卻是碗中的三個白玉所做的色子。
清脆的玉珠相碰撞的聲音,冷掌櫃用扇子掀簾而出,沉穩的腳步聲音,還有沉穩的笑容,不失親切。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江月吟瞧著他,有瞬間的失神,可是等他的話出口後,同樣的豪氣頓生,自身上掏出銀票,那是她們兩人所湊來。
“這是我們所能動用的全部的銀兩,我們就一局定輸贏。”
“我們這兒的規矩是,銀兩得全部換成我們賭莊所用的銀票,這十萬兩……”
不等他的話說完,冷掌櫃所揮手說道:“不必了,這兒對兩位大人卻是例外。”可是此話,卻不得江月吟的感激。
她冷冷地說道:“我們不必與他人不同,你也不必因為我們是女的,而手下留情!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