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的聲響,如玉珠落入玉盤當中,清脆悅耳。
原本王詩韻滿腹牢騷,但是聽得這般清脆的聲音之後,也漸漸地安靜下來,此刻她的目光柔和,不覺回頭看了一眼鄭青書。
鄭青書的麵色凝重,好似也沉浸在樂間當中,可是田思思的鼓掌,還有說話的聲音,瞬間將他的目光吸引過來。
唇角含著笑,他晃著田思思的麵龐時目光滿是讚賞,使得王詩韻不覺生氣,將頭偏過一旁不語。
“田姑娘琴棋書畫精通,我在你麵前獻醜啦!”蘇淺羽此時全身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淡淡的日影。
雖然白雲猶如綿羊的羊毛密密團團結在一起,可是依舊覺得有些炎熱。
“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和你談談。”她向田思思招手。
田思思則不舍地看了一眼鄭青書的,情意綿綿地在眾人麵前毫無保留。
王詩韻餘光瞟見,心中更加不悅。蘇淺羽則笑著上前拉起田思思的手,“是關於番薯苗之事,那位大嫂她最先種植,懂得甚多。”
此事正是田思思大事,不舍地瞟了鄭青書一眼,這才無奈地走入內。
“真是狐狸精!”王詩韻悻悻地說道。
“你說什麼?”鄭青書突然將頭伸了過來,“你說誰?”
“我是說有些女的天生就會狐媚人。”
她的目光閃電般一轉,直盯著鄭青書的臉。
鄭青書顯然有絲絲不悅,隻是他堂而皇之田思思的背影,目光一眨也不眨,這將王詩韻氣的夠嗆,口心中暗暗罵了起來。
“我堂堂的王大小姐,何必生這樣一個小子的氣,論起家世還有才情,他哪樣配得上我?”她心中思潮起伏,猶如一團亂麻,難以理清。
此時突然聽見鄭青書歎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剛剛所說的話早已經忘記,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似乎有一絲期待。
“同是女兒家,為何有的人清新脫俗,有的人卻天生惹人厭?”鄭青書顯得很是不解。
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又竄得老高,王詩韻忍無可忍,瞪了他一眼,“你說誰呢?”
鄭青書隻是微微一笑,轉而凝注在她臉上,“我隻是說有些人,你這麼快承認,莫非?”
王詩韻的臉漲得通紅,哼的一聲,轉身便走,“難道你不向王妃打一聲招呼?”鄭青書遠遠的揚聲說道。
王詩韻先是一怔,可是之後依舊大踏步往前,頭也不回。
此處離京都有一段距離,鄭青書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緊緊地關著,就連說話聲音也並未聽見,而王詩韻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院門口。
鄭青書擔心她路上有意外,所以也來不及稟報,連忙拔腿便追去。
想著上前後王詩韻的嘴也不饒人,必然不會有好聽的話,他便不遠不近地跟著,王詩韻走在前麵,知道後麵有動靜,反而腳步加快,直直地往前。
如今的天氣雖然說是陰天,可是天氣異常悶熱,沒走幾步便出了一身的汗,王詩韻再也走不動,氣哼哼地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