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心能有多小,小到隻能裝下自己喜歡的那個人的一顰一笑。
傅西涵得承認,他啊!
從來都不是個大度的人,自私又自利,心眼比針尖尖還小。
所以,他這種人,一旦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就會一股腦兒地紮進去。
這次事情,還是傅西涵失算了。
郭振此時寸步不離傅西涵,傅西涵此時也拿人沒轍。
郭振硬著頭皮頂著傅西涵那快要殺死她的目光,一臉沉靜的待在房間裏麵。
以至於白奕出現在放門口的時候,對上的就是這樣奇妙的氣憤。
白奕手上拿著一把紅色的傘,照常是豔麗的女孩子的裝扮。
她生得好,眉眼裏麵自帶萬種風情,這是鹿圓圓最最最討厭白奕的地方。
不過,那時的討厭,隻能算是小時候的一種童趣罷了。
“你是……?”
郭振是不認識白奕的,看到門口突然出現的女子,下意識的就去看傅西涵。
“我叫白奕。”白奕邊說話,一邊往房間裏麵走。
夏天適合穿裙子,白奕幾乎是四季都不離裙子。
今天她也穿了一身白色的荷葉邊過膝長裙,黑色的長發微微的在後腦用帶著水鑽的流蘇卡起來。
臉上的妝容倒是淡了些,不過,眉眼流轉之間,依舊是嫵媚動人。
“這個……是鹿圓圓讓我帶給你的。”
傅西涵是半坐半躺在床上的,白奕白皙的手裏握著藍黑色的筆身是分外的醒目。
“他在哪兒?”
傅西涵伸手拿過,是他的鋼筆,考試之前特意送給鹿圓圓的。
白奕笑了笑,紅唇輕啟,輕聲道:“圓圓讓我告訴你,他已自由遠行,不必再牽掛他。”
“他去哪兒了?”
傅西涵握著鋼筆的手背青筋蹦起,抬眼看著白奕的眼神裏麵凶光畢露。
像是一頭快要發瘋的狼,下一秒就能咬斷你的喉嚨。
“別問了,他已經離開了,帶著他的願望和理想,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問你,鹿圓圓人呢?他究竟去哪兒了?”
傅西涵的眼眶有些發紅,鬢角都是冷汗,被手拽著的被子已經皺成一團。
“說話。”
傅西涵喘著粗氣,臉色也愈加的難看。
“他很愛你,所以,你要帶著他的生命一起活下去。”
“你說清楚……圓圓去哪兒了?他發生什麼事了?”
傅西涵直接起身,大手拽住白奕的領口,一把把人拎到自己的跟前,惡狠狠地問道:“說清楚……不然我就殺了你。”
“先生。”
郭振眼看傅西涵就要氣紅眼了,連忙走近,準備鬆開傅西涵的手。
“給我滾開。”
傅西涵直接翻身下床,赤著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
紅著眼,白著臉,怒道:“不說是吧……”
“先生,你冷靜一點。”
郭振跟隨在傅西涵身邊這麼長的時間裏,還從未見到傅西涵如此失控過。
“你殺了我也沒有用,生命已經逝去,殺戮仍可以繼續。”
白奕被傅西涵重重的扼住咽喉,不過,她絲毫沒有緊張。
反而唇角掛著笑容,一臉平靜地看著傅西涵。
“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