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司徒蔓野難得閑情逸致的作畫,謝婉言在一旁細看,謝家嫡女的名頭不是白來的,謝婉言才藝雙全,作畫也是好手。
“殿下這副牡丹國色畫的極好,雖比不上名家大作,卻別有韻味。”謝婉言溫聲笑道,司徒蔓野所做的牡丹國色含苞初放,迎風盛開,將牡丹的高貴嬌羞惟妙惟肖的印刻在了畫卷上。
“隨性而作,當不得誇。”放下毛筆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看這牡丹欲放,殿下可有心事?”
“還能有什麼心事?還不是選夫鬧的。”司徒蔓野抱怨道,齊偉也不知道和她通個氣,突然上奏為她選夫,當真是打了她個措手不及,早些時候慶隆帝和她提過,隻不過後來叛亂四起,她那還記得什麼選夫盛宴?
“殿下也該選個如意夫君了,皇室凋零,朝臣始終不穩,華曄、南國都有些浮動,殿下早日誕下子嗣也好安了臣民的心。”謝婉言這話倒是說出來絕大多數人的心聲,栗國不穩,主要還是子嗣鬧的。
“話是這麼說,隻是…”司徒蔓野長歎一聲,隻是她心亂啊,選夫,她要選一個怎樣的夫婿呢?
“婉言知道殿下在擔心些什麼,一切隨其自然就好,殿下身處高位,一舉一動都影響這栗國,隻不過婉言卻希望殿下找個知心的,想必這也是陛下的期許,那些所謂的隱患未必就真是隱患,殿下舉世無雙之資,配得上這世上最好的男子,最好的一切。”謝婉言由心說到,想起自己的那番女兒心事,不由的有些惆悵,她懂,他們都是被命運束縛的人,司徒蔓野卻是跳出棋盤的人,她衷心的祝福司徒蔓野。
“父皇總是想把最好的一切給本宮,本宮卻不能這樣自私的去接受,想來想去這天下間的男兒說是任由本宮選,隻是選一個各方麵的稱心如意的,談何容易?”無才無名的她看不上,才華橫溢的又可惜,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司徒蔓野有些頭疼。
“貴妃娘娘吉祥。”二人正在說道,齊貴妃攜著宮女前來。
“貴妃娘娘。”
“殿下好興致,遠遠都就看見殿下在作畫,可是打擾殿下了?”齊貴妃穩居貴妃之位多年,雖無皇後之名,卻有皇後之權。
“娘娘客氣了。”司徒蔓野和齊貴妃不是很熟,畢竟早些年離宮多年,回朝後又在前朝打滾,慶隆帝後宮的娘娘們,她都不甚熟識。
“本宮聽聞殿下陛下要微殿下選夫,不知殿下可有意中人?”齊貴妃自是有自己的把戲,她深居後宮,陛下隻有司徒蔓野一個女兒,將來栗國可是要落到司徒蔓野手上的,她自是要多多巴結,司徒蔓野選夫可是大事,齊家的幾個子弟和司徒蔓野年齡正配,若是能有一個入了司徒蔓野的眼,齊家也就不用在看齊偉的臉色行事了,齊偉和齊家可不是一條心的,當然了,她也不會傻傻的去得罪齊偉。
“本宮選夫乃關係這栗國江山的大事,豈是本宮中意就可算數的?自是朝臣和父皇決定,倒是貴妃娘娘,聽說齊相家的公子遊學在外,娘娘該多關心才是。”司徒蔓野一聽這話就知道齊貴妃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微微一笑,齊家有了齊相,名滿天下,門生故吏遍布朝堂,這份榮華已經夠了。
“殿下說的是,那孩子獨身在外,本宮也挺擔心的。”齊貴妃訕笑道,心裏暗沉,知道這是司徒蔓野這是在警告她,齊家雖然沒落,可以有齊偉卻無人敢小瞧,齊家和齊偉的關係已經夠差了,再把他給得罪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齊貴妃沒有在司徒蔓野這裏討到好,尷尬的離開,司徒蔓野也沒了作畫的閑情逸致,帶著謝婉言回了東宮。
“妹妹,怎麼樣了?殿下那邊怎麼說?”回到閑雲宮齊夫人正好進宮來問情況,齊夫人身材浮腫,臉色如土色,看著精神就不大好,問起司徒蔓野的情況,麵上有些急切,齊家八公子同樣是京城後起的才子,和齊偉嫡子一年生,小司徒蔓野三歲,也算是名滿京城的貴公子,此番司徒蔓野選夫,齊家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齊偉已經身居高位,手握大權,齊偉事先將嫡子送出京,顯然沒有著打算,這樣一來齊八的機會豈不是大一些。
“好了 大嫂,皇太女選夫何等大事,豈是本宮一個後宮婦人說了算的?”齊貴妃沒好氣的撇了齊夫人兩眼,她要說的上話豈會這麼多年還是個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