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心下冷冷一笑,此刻當我是秦家人了,往日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時候怎不刻意強調我是秦家人呢?秦語煙此刻假模假樣的神情真真讓秦溪覺著渾身不自在,而她言語之間責備秦溪自私的同時,又方顯了她的大方得體,這不過是才在榮輝堂住了小幾日就能改頭換麵,看來祖母還真是傾盡心力教導她。
這邊廂秦將軍也說道:“溪兒,語煙所言甚是,再者,就如夫人所言,那些鋪麵產業交還於你,你身在京城又如何打理?何況你從未學過營商,別再任性妄為,此番小事若是就驚動二位易將軍,這不是讓旁人看笑話麼?”
“就算溪兒從未學芝營商,就算溪兒日後久居京城,但這西北的鋪麵產業同樣也能照常經營,溪兒這些年來足不出戶也能將醉雲樓碧玥軒點妝閣等鋪麵打理得井進有條,再多一些又何妨?”
此言一出,屋內眾人皆是不敢置信的模樣。
幾個長輩隻道她是在胡言亂語,秦語煙卻問道:“溪兒你說那醉雲樓碧玥軒還有點妝閣都是你在打理?難道那些鋪麵是你的?”
秦溪翩然一笑,“讓姐姐見笑了,這些年祖母和爹精心培養你們,我萬般無聊隻好找些蠅頭小利的事物來玩玩兒,不曾想那些鋪麵的生意倒是愈發紅火起來。你們若是不信的,大可以去問問那些掌櫃,兩兩對質,便清楚溪兒是否在打誑語。如此一來,祖母,爹,夫人,你們總不會再當我小小年紀不懂營商之道便要強行將溪兒之物作為姐姐的嫁妝吧?溪兒給夫人一天時間,明日午時之際還望夫人將鋪麵田產地契都交還溪兒,夫人也不想讓這點小事就驚動平州的二位舅舅是麼?如此,若是無事溪兒便不叨擾各位商議姐姐嫁妝事宜,溪兒告退。”
說完她轉身就走,不看身後眾人一眼,眾人麵麵相覷竟是拿她絲毫辦法都沒有。
直到偌大的屋子裏沉寂下來,秦老夫人才重重歎息一聲,“罷了,清瑤你將煙兒的嫁妝單子拿去改一改,明日將溪兒的鋪麵產業一並歸還於她。至於煙兒的嫁妝,就從你童家的鋪麵裏再挑幾個。”
童清瑤一心要將秦溪之物據為己有,如今老夫人發了話,她仍是百般不甘,“老夫人,您就真的相信溪兒一派胡言麼?那醉雲樓在整個西北如此大的產業,怎可能為溪兒所有?還有那碧玥軒可是皇後親點,每年後宮內院多少嬪妃之首飾都由碧玥軒進貢,溪兒怎會有如此大的能耐?還有那點妝閣……”
“好了!”童清瑤還在叨叨個沒完,秦老夫人卻不耐煩的將她的話打斷,“就如溪兒所言,若真是她打誑語蒙騙咱們,咱們隻需派幾個人去一問便之。再者咱們總不至於真的驚動易家,若是讓易家知道咱們竟克扣溪兒之物給煙兒添嫁妝,那易家還指不定怎麼看待咱們秦家呢。原本我就不同意將溪兒之物列在煙兒的單子裏,這下倒好,就連老身也得落一個厚此薄彼的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