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動著那顆心髒飛進昊月的眉心後,冀無淚快速掐指將那些盤旋在昊月眉心的蠅頭小字引進昊月的眉心,凝為一個封字後,冀無淚才鬆懈了下來。
他腳步虛弱的轉踵,看著之前流年所站的地方,此時已經空無一人,不由得一愣。
流年走的時候無聲無息,隻留下一張紙,冀無淚抬手將地上的那張紙攝到手心,看著紙上的內容,冀無淚不由得為之歎息。
微微閉上眼,冀無淚手腕一抖,手中的紙便化作粉末飄落在了地上。
旋即,手腕一翻,手心朝上,捏了一個蘭花指,中指與拇指之間慢慢凝聚而出一枚閃爍著銀光的噬魂針後,他驀然將噬魂針刺進自己的胸口,同時口中快速默念咒語:“以吾邪墨鈺為名,在此立下棄神之約,諸神不死,噬魂不散。”
當他的話落後,推進他胸口之內的噬魂針瞬間化作一顆心髒,紮進他的胸腔內,代替了他原來的那顆心。
冀無淚按著胸口,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心髒開始跳動,他這才轉身走向昊月,他站在床沿邊許久,這才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月兒,我們之間的緣分才剛剛開始,所以我不會讓他們任何人打擾我們的。”
冀無淚說完,臉上瞬間布滿了魔紋,他看著還未醒過來的昊月,忽然俯身吻在她的眉心。
昊月黑色狹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冀無淚小心翼翼的移開,看著昊月慢慢掙開的雙眼,輕輕地勾上了一抹淺笑。
昊月眨了眨眼,然後伸出雙手捂住耳朵,痛苦的呻吟了出來。
“月兒,別怕,我就在你身邊,忍忍就好了。”冀無淚連忙伸出雙手,將昊月捂在耳朵上的雙手強行拉了下來,心疼的說道。
昊月的眼淚從眼眶中一滴滴的滑落,她不停地掙紮,無數的聲音穿過她的耳廓強行讓她去聆聽,開心的,不開心的,陌生的,熟悉的,邪惡的,陰冷的……無數的聲音蜂擁而進,似乎要將她的大腦撐裂炸開。
“好疼啊!”昊月忍不住,她看著冀無淚哭道。
沙啞的聲音從昊月的口中發出,可昊月卻來不及欣喜自己竟然能夠再度發出聲音了。
她忍不住想要坐起來,可是無淚卻壓著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
她有些無助的看著冀無淚哭道:“嗚嗚嗚……無淚哥哥好疼啊!”
冀無淚牢牢抓住昊月的手,看著昊月淚眼朦朧,不由得輕輕地安撫道:“月兒忍住,我會陪著你,別怕,一定要忍住。”
“嗚嗚嗚……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昊月雙手不停地掙紮著想要捂住耳朵,她垂下眼瞼痛苦的說道。
“月兒,忍忍就好了,月兒……”冀無淚看著昊月如此痛苦,心不停地抽疼,可是他卻不能幫助昊月。
因為這是屬於他的神力在一點點改變昊月的體質。
那顆心髒是屬於神的心髒,而非轉世的人類心髒。
它是提供神力的源,是天地間所有陰氣戾氣恐懼等負麵元素的起源。
之所以說邪墨鈺與邪傾月的神力相似,是因為他們的本源之力都是以負麵元素所凝聚而成。
所以他們兩個雖不是魔,但卻極為接近魔。
在他們的心境上,更是處於一種神與魔的邊緣。
可謂是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當年,邪傾月隕落之日,便是邪墨鈺成魔之時。
如今,冀無淚臉上的魔紋已經全開,還真被那些神使說中了,從今日起,冀無淚將壓製到冀雲國的龍脈。
屆時,不該現世的那些東西,都會因為沒有龍脈的威懾而出來。
“無淚哥哥你放開我,…嗚嗚…你放開我啊……”被冀無淚緊抓的手腕上,此時已經顯露出了一圈青紫,昊月一邊抽泣,一邊委屈的哭道。
冀無淚等了少許,這才鬆開手,但他並沒有起來,而且直接躺到了右側,扭頭看向了昊月。
疼痛慢慢在緩解,昊月在冀無淚的注視下,不由得放棄了想要起來的想法,她看著冀無淚,黑色的眼瞳裏水光流轉。
張了張嘴,昊月想要開口問冀無淚,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不由得猶豫的皺起了眉頭。
冀無淚看著昊月,眼中劃過一抹暗光,旋即開口說:“之前打進你體內的神力並不單單是可以讓你身上的傷勢恢複好,還可以在你遇到危險後,暫時為你擋下一擊。”
“我察覺到你有危險,便趕了過來,幸好你沒事。”冀無淚伸手擦了擦昊月臉上的淚珠說道。
昊月聞言,撐起身子,便伸手摸向冀無淚的臉龐,帶著幾分疑惑問道:“你臉上的這個是什麼?”
“是魔紋?”昊月一歪頭驚咦道,話落,不由得蹙眉,隨後狐疑的看向冀無淚的胸口,複而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奇怪道:“為什麼我聽到了你心裏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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