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目送著野狼離開,邪傾月這才抬起手臂,將回鏡術再次打開。
黝黑的鐵鏈發出一聲脆響,白色的焰火徐徐燃燒,閉目養神的邪傾月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說“星靈,別妄想了,阿鈺要做的事一定會成功的。”
“邪傾月你混蛋。”附在鐵鏈上的白色的焰火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他怒火衝天地將焰火覆蓋在邪傾月的全身,毫無保留地吸食著邪傾月的生機。
邪傾月聞言,頓時發出一串愉悅的笑聲“嗬嗬……”
笑聲止,邪傾月抬眸平靜地說“星靈,吾說過的話,何曾有過失言。”
話聲落,血符從邪傾月身上霎時間憑空出現,宛如利爪般直接將白焰與邪傾月分開,淩厲的紅光如同劍氣般,斬斷了覆蓋在邪傾月全身的白色焰火。
目光一轉,邪傾月看著白焰,殷紅色的眸漸漸染上了嗜血,上揚的紅唇輕啟:“不過,區區一個才領悟了弱小規則的你,竟膽敢挑釁吾,星靈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當邪傾月這話一說,頓時,覆蓋在火岩洞窟的嗜血蟲瞬間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
旋即,無數的嗜血蟲仿佛失控一般,瞬間化作一道紅光以自殺式的方式撞向白焰。
白焰隨著嗜血蟲的瘋狂行為,火焰越來越弱。
就在白焰以為,邪傾月會不顧一切地殺了他時,嗜血蟲卻突然不再繼續發瘋了。
而邪傾月的聲音也罕見地帶上了一絲的溫暖說:“星靈,吾不會殺你的,你的確給吾留下了一個成長的空間,否則吾是不可能出生在滄陽大陸的。”
白焰火苗跳了跳,旋即星靈從白色的焰火中走了出來,他看著邪傾月抿了抿唇,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邪傾月輕輕一甩衣袖,將血符散去,看著星靈輕輕頜首:“當然是認真的,否則,你我豈會和平共處五年。”
星靈聞言,目光微閃,輕輕歎息“我以為你會因為我把你囚禁在這裏,反而讓邪傾悅離開,而生氣,不顧一切。”
邪傾月聞言詫異地看了一眼星靈,旋即不屑地冷笑“你覺得吾會因為這個小事生氣?”
“星靈,你未免太小看吾了吧!”
邪傾月眸色一閃,看著星靈眸中的疑惑,嗤笑一聲,旋即淡淡的開口說“吾隻是覺得邪傾悅奪了吾的身體,令吾本來簡單的因果變得複雜了。”
星靈聽後鬆了一口氣,他看著邪傾月還是很好奇地說“你就這麼注重因果嗎?”
邪傾月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說“這份因果會與阿鈺相連。”
星靈聞言,身體微僵,他有些怔楞,良久才呐呐地開口說“所以,你是因為這份因果會與冀無淚相連,所以之前才會因為我的行為而那麼的暴怒對嗎?”
邪傾月伸手輕撫眉心,帶著幾分漠然轉眸看向了通道,平靜地說“還有五年,我們會再見到的。”
至此,星靈才明白,五年來,邪傾月為何會表現的很平靜地留在這火岩洞。
原來,她一直在等。
星靈苦笑,邪傾悅終究還是賭輸了。
世人皆醉,唯她獨醒。
星靈深深看了一眼邪傾月,用著平緩的語氣說“我相信你們會見麵的,我相信你們的所有羈絆會在見麵後一次了結的。”
邪傾月聞言,看了一眼星靈,意味深長地勾唇輕輕頜首“我一直堅信著這一點。”
說完,邪傾月便轉眸看向了回鏡術。
星靈緊鎖眉頭,回鏡術對她真的有這麼大的誘惑嗎?看著邪傾月,星靈終忍不住,開了口:“魂兮鳳所依,情兮幻所源。”
邪傾月聞言,目光微凝,看著回鏡術中顯示的冀無淚,平靜地開口說:“就算真的如你所說,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也願意去相信。”
頓了頓,邪傾月又說“陽之古神,陰兮邪邙,陰陽離心,九死生一,歸期殘月,訣氣情滅。”
“引天畫地,結心成怨,孕萬物靈,衍七情心,縱欲橫生,誘劫因果,生死為控。”
“你知道?”星靈詫異地將目光慢慢放在回鏡術上,看著回鏡術中在邊疆城樓上麵朝戰鼓的冀無淚,向邪傾月說道。
邪傾月言非所答,平靜地說“直至血海枯竭,凝心破妄,淚結成霜,回歸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