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寂,戰火熄,血侵萬裏,戰鼓破,刀劍塚,美人淚,將士一去不複歸,百興廢,屍骨寒,鶴唳猿聲聲不絕。
“主人,接到消息,西厥已被戈青雲之子戈雲澗奪得,看來,我們有必要與冀雲交戰了。”狼不語騎馬來到魂恨天馬前,一臉平靜的說道。
“不急,慶昭已有百年沒有征戰沙場,現在,將士及朝堂之上都存在很大的危險,暫時不能攻打冀雲。對了,冀雲現在國內的情況怎麼樣了。”魂恨天眸色微沉,思索一番後說道。
狼不語隻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魂恨天的意思,他頜首道“我明白了。冀雲國內被太子把持著朝政,國泰升平,並未出現任何不良情況,所以我們無法從內部瓦解冀雲的防守。”
“太子把持?那個騷包男居然做到了這一步。”魂恨天聞言,狠狠擰眉道。
狼不語是和魂恨天一齊從冀雲離開的,所以對於冀雲的太子也略微有些了解,聽到魂恨天的話,他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
魂恨天沉思了許久之後,突然輕輕咳嗽了一下,神態極為不自然說:“那個,火雲山可有沒有什麼動靜?”
狼不語搖頭,想了又想他這才說“這次調查,我發現主母拜了個假師父,所以她才會去火雲山,最後被困在火岩洞的。”
“嗯?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昊月怎麼會拜一個假師父呢?你把具體的事情說一遍。”魂恨天微驚,旋即疑惑道。
“莠霜是昊銳的師父,因為昊銳為了天河門的落雲染自願脫離洞庭穀,所以在主母出生時,莠霜的師兄君雋星曾來過昊府,約定十年後接主母回洞庭穀拜莠霜為師,但十年後,主母並沒有拜莠霜為師,而且洞庭穀也沒有莠霜。”狼不語說到這裏,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頓了頓,他遲疑道:“我懷疑主母去了假的洞庭穀,拜了假的師父。”
“十五年前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魂恨天皺了皺眉反問道。
狼不語聞言,沒有作答,反而沉默了起來,魂恨天目光一轉,看向前方,冷哼一聲“是因為我的出現,才改變了他們的命途對嗎?”
“不,這件事與主人無關,主母告訴我改變命途的人是昊行。”狼不語疾聲道。
這件事與主人無關,倘若主人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甚至從心底認定是他自己改變的命途,神念之下,他的命途很有可能因為他的執念而與主母糾纏在一起。
“你懂什麼,梅傲天本來該在慶昭十九年被梅傲宇梅傲霜梅傲雪他們哄鬧欺辱下從斷崖掉下去的,但因為我,推遲了兩年,在慶昭二十一年,我才從斷崖掉下去的。”魂恨天擰眉,冷冷說道。
狼不語聞言,登時一驚,旋即,他連忙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刹那間浮現出來的那抹驚疑不定。
魂恨天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了,所以冷哼一聲,直接丟下一句“我去冀雲國,紫陽的掃尾工作,便由你完成。”然後策馬離去。
悠轉的時光,淒涼了誰的眼,那一襲紅衣倩影來得莫名其妙,五年的約定還未至,紅衣恍若血,隔世的愛不知能否重聚,逆轉五世的輪回,隻為爭得那一世七天之內記憶恢複之前的最後一搏。
魂恨天腳步剛剛一動,就被人攔住了,而攔截他的那個人正是與先前他看到的與‘冀無淚’昊悅對峙的人。
“你讓開。”魂恨天冷眸厲色的說道,他想要上前攔住冀無淚的舉動太過明顯,所以那個人根本沒有讓開,反而如若挑釁般說了一句“五年前你就贏不過我,你以為五年後的今天,我就能夠讓你從我手中搶走她嗎?”
“五年前?是你。”魂恨天一怔,思緒飛轉,很快便猜到了麵前這個人的身份,所以他臉上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