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安生默默沒有說話,好像是臉色很不好一般,他思考了片刻,最終下了決定。他衝上前一腳踹裂了那個大壇子,裏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就立刻被釋放了出來,我們三人均聽見其中的那個腦袋發出一句舒適的聲調。接著就看見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慢慢伸展開來,從而在它身上爬出了許多密密麻麻的黑色蛆蟲、劇毒蠍子和暗紋毒蛇,場麵觸目驚心,讓人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帶著頭皮都麻麻酥酥,根本停不下來。
那些黑乎乎的蟲子都爬了出來之後碰到了遺留下來的良水都立刻死亡了,隨著這層毒蟲的撤離,那個奇奇怪怪的東西便現出了它的真麵目,它長相很奇怪,有點像是一個“米”字,一個腦袋長在正中間,兩隻手臂、腳臂都在左右兩邊均勻的生長開來,隻是中間沒有了主體,都生長在一起了。
我嚇得躲在方裕一的身後,“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感覺是活的。”
雖然眼前的這個東西皮肉都已經不同程度的腐爛生蛆,甚至是已經有露出白骨的地方,但是它似乎還是活的,還在生長一般,它們的中間有一團褐色的肉生長出來鏈接了四肢以及頭部,看這種樣子似乎可能還會長出主體!
端木安生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團東西猶豫了半天才說:
“這東西可能是人彘蠱。”
方裕一也眉頭皺的厲害:“很有可能。”
我們三人都愣住了,人彘這種東西肯定在曆史上都是聽過的,手法極其殘忍與凶殘,在那遠古的時代,人們不知道什麼是寬容與原諒,隻知道用最折磨人的辦法來懲罰罪犯,甚至他們覺得這是一種榮耀與聰慧的代表!
而這種事情竟然又發生在了這個現代社會,並且是變本加厲,殺害了五個人來製作這麼一個不知道何用的人彘。端木安生退後了一步從桃木盒中又拿出了一把銀質的長刀,他在銀刀上塗滿了雄黃粉後嘴裏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隨之他惡狠狠地向那怪物刺過去!
怪物慘叫了一聲,凶牙漸露,它的頭部好像很痛苦,表情地猙獰很,然後它硬生生將自己的舌頭咬了下來,不過這好像不能夠減輕它的痛苦,它的四肢又開始舞動起來,互相將自己的手指頭、腳趾頭給一一掰斷了下來。端木安生沒有手下留情,繼而又多刺了它幾刀,最終它沒有了動靜,中間那團褐色的肉肉也迅速萎靡,隻剩下七零八散的一堆殘屍。
端木安生收回刀子趕緊對方裕一說:“有磷火嗎?”
方裕一趕緊從長衫之中拿了一黑色盒子,接著在身上一擦,跟變魔術似的燃起了火光,將那坨褐色的肉給燒了個幹淨,因為有火我就躲在車上看著他們,看著這夜色之中熊熊燒起的火。等那坨褐色的肉燒盡之後,方裕一趕緊叫了局裏法醫將其餘的殘肢帶了回去做分析處理,三人趁在這夜色將盡之前去了方裕一家彙合。
天還沒有亮的完全,我們三人都先回到了方裕一的家中,我給端木安生拿了一床薄褥子讓他在樓下暫時休息休息,結果他剛坐在椅子上坐下就嚇得蹦了起來。
端木安生不敢相信的看著椅子,隻見椅子上窩著一直黑白毛色的家貓,端木安生顫抖的說,“怎麼有貓?”
方裕一抱起毛線球丟進自己的房間之中,我則是在一邊哈哈大笑,“端木安生你不是怕貓吧?”
端木安生瞟了我一眼一臉傲嬌死不承認的表情:“我可以讓你怕我。”
說著端木安生作勢要在口袋之中拿出什麼武器一般,我嚇得趕緊飄去方裕一的身邊,方裕一很是無語的看著我們這一人一鬼。也沒想到之前那麼冷酷的端木安生竟然會怕一隻貓。
端木安生繃著臉不理會這兩個憋著笑的兩個人,他環方了四周一圈,隨之說的隨意:“餓了,有什麼吃的沒有?”
方裕一起身徑直走進了廚房道:“要吃的就來幫忙啊。”
隨之一人一鬼跟著他進了廚房,方裕一順手給了端木安生一顆白菜,並告訴他洗幹淨切好,待會兒準備煮麵的作料。誰知這白菜給了端木安生手中愣是跟個大木頭渣子一般,端木安生拿著它一臉茫然,接著他拿著白菜也沒剝開就直接拿水衝了一下放在砧板之上,然後他右手拿起刀凶神惡煞一刀刀剁了下去。
我嘴角抽搐了,飄在方裕一身邊打著小報告:“師傅,你確定他真的會切菜?”
方裕一迅速看了一眼端木安生,端木安生無視他的目光直接看向我,“你是皮癢是吧,要不你來?”
我弱弱回答:“我也想啊,可是又不是我吃。”我揮了揮自己近乎透明的手以此來表示無聲的挑釁,端木安生繼而笑的詭異,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突然一下靠近了我,接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