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以理解的是王正將自己給釘在十字架的方式有些不一樣。
他是先將釘子釘在了自己的手腕和腳腕上,之後再十字架上穿個孔,等把腳腕和手腕的釘子釘好之後又站在了十字架上,最後釘子順著原來鑿好的洞塞了進去,給人一種被釘在了的感覺。
我看完後隻覺得頭皮發麻,因為王正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反應,在釘子穿進手腕的時候他也跟沒事人一樣,就好像穿的不是自己一樣。
但流出的血還是證明了這一點,他是真的穿在了身上。
發麻的不止我一個,我看劉為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直到結束周圍都沒有出現過半個人,我在警校的時候曾聽過各種古怪的案子,但這種還是頭一次見。
我吩咐交警隊的人在把視頻重新放一遍,不同於上次這次我在找不同。
而這次還真的讓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我突然出聲。
劉為民看了我一眼,滿臉納悶的問我哪裏不對。
我頭也不抬的對劉為民的道:“你看他的前邊並沒有罪有應得四個字,但是你們後來勘探的現場表現是有這四個字的。”
劉為民的視頻我已經看了,可以肯定是有這四個字的,如果是自殺,那四個字又是哪兒來的。
我這麼一提醒,劉為民也像是恍然大悟一拍大腦:“對啊,你說的對,那四個字竟然沒有。”
他不放心又讓放了一遍,隨後在一個鏡頭裏麵我看到那四個字一閃而過,也就一秒的樣子,隨後就沒了。
我讓那負責監控的警察停下,專門分析這一秒,雖然這一秒很快,但前邊出現了一片紅是能看出來的,隻是太模糊了,是不是那四個字我不敢確定。
“這監控肯定被做過手腳!”我指著監控對著劉為民道。
在警校的時候我聽過一起案子,就是凶手對監控動了手腳,導致一切看著順理成章,實際上確是兩個視頻合在一起的。
也可以說這根本不是監控,而是視頻。
劉為民當即就把矛頭放到了那名負責監控的交警身上,交警一愣急忙擺手:“不關我事,我隻是按你們的要求去調取了一下監控而已。”
我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他:“是誰給你的監控資料?”
交警告訴我是那個教堂的神父,也是負責人。
我二話不說就往出走,劉為民在後邊跟了過來問我去哪兒,我告訴他我要去教堂一趟。
這次是劉為民跟我一起去的,主要是我不知道路,也不知道那教堂在哪兒。
在去的時候教堂門是關著的,但並沒有封條,等我進去的時候竟然還有幾名教眾在打掃衛生。
我很詫異的看向了劉為民,對他的行為有些難以理解,出了那麼大的事一個副局長被殺,他竟然沒有封鎖現場,連個警戒帶都沒有。
劉為民跟我解釋他們是想著要弄警戒帶和封鎖教堂的,但是教眾們不同意意見很大。
認為王正死在這兒,是主在召喚他上天堂,即便有戾氣,也會被教堂的神聖氣給驅散,他們都是有主耶穌保佑不會出事。
他們當時解釋了案子的重要性,但由於保密加上教眾意見很大,在爭取了局長薑重先的同意後便沒封鎖,教堂正常聚會。
我一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按理說是應該有這些東西的,但從劉為民所解釋來說,他是奉薑重先的命令的,怪不得他。
我長歎了口氣,本來我還想再來看看現場,就目前來看現場已經被破壞的連渣都補剩了,一切隻能以劉為民所說的為依據了。
我走上前,跟那些教眾打了聲招呼,問他們神父在什麼地方。
教眾們雙手交叉放在肩膀上算是行李,隨後說:“阿門,神父今天不在教堂。”
我一聽問她可知道神父家在哪兒,教眾點了點頭給了我一個地址。
我向她道了聲謝,隨後便拉著劉為民出了教堂去往了女教眾給我說的地址處。
一個名叫聖母院的地方。
之前我還挺納悶,覺得沒什麼小區會叫這個名字吧,等到了才發現這是教堂提供的一些宿舍,隻有一些神父和神母可以住。
裏麵貼著很多的十字架,進門就是十字架的噴泉,整個宿舍很有歐洲氣息,一切也挺規整,很幹淨。
正好這時候下來一位老人,我攔住了他,問道:“大爺,您認識李建雲李神父嗎?”
那老人聽到我提到李建雲愣了一下,隨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問我:“你是他什麼人?”
我掏出了證件,對她道:“我是警察,來向他了解點情況。”
老人見到我的證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他指了指自己笑著道:“那你們就找對了,我就是李建雲。”
我心頭一喜,老人還是比較善良的,將我們讓到了他的屋裏,隨後給我們倒了杯水讓我們坐下。
隨後他坐在了我們對麵,笑著道:“警察同誌,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我會實話實說,作為神的兒女,說謊話是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