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濤毫不掩飾自己對華遠山的調查已經到了多麼細致的程度,而這同時引起了滯留在麥家裏人們的驚歎,個個心懷崇敬地看向華遠山。
“哇,CSI都請他破案,太了不起了。”
人們看華遠山的眼光,早已從一個豪門大總裁而轉為了對於一個破案高手的崇拜之情,遠遠超過了對於鍾海濤這個刑警隊長。
這讓鍾海濤多少有些不爽,從他那堅毅的臉上,我看到了不服輸的倔強。
雖然兩個人之間處於一種膠著的較勁,但這並不影響鍾海濤虛心向博士請教的磊落大方。
這也是我對於鍾海濤敬佩有加的緣故,他是一個有擔綱的男子漢。
不過,華遠山似乎並不想接鍾海濤打過來的這個球,轉而吩咐店員為我送來一杯熱奶茶之後,才坐下來想了想,慢悠悠地回答鍾海濤的問話:“難說。”
鍾海濤一定沒有想到,等了老半天就等來“難說”這兩個字,有點懊惱,但他無法勉強華遠山非得就此事件發表什麼看法。
因為,華遠山雖然有個美帝國的刑事偵查博士頭銜,據說也曾經為美帝的CSI破獲重案立下過汗馬功勞,但畢竟在國內並沒有正式的警務身份。
他的身份仍然是金世紀大總裁,或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隻是一個警方多年來沒有破獲的慘案受害者的遺孤。
看著鍾海濤失望地轉身走到了門口,華遠山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發表他的看法。
“就今晚的事件而論,看起來匪夷所思,卻又有計劃有預謀,還有分工協作。從病毒的散發,到有人鼓動鬧事,這些並不是簡單沒有關聯的事件。把那些帶頭鬧事的抓一兩個問問吧,鍾隊長,你任重道遠。”
鍾海濤默默地點了點頭,不難想像做為一名刑警隊長,他肩頭擔子有多麼沉重。
不過,他的目光中有著一種異樣的堅毅,越是艱難就越能夠激發他內心不斷升騰的鬥誌,我相信他能夠挑起這副重擔。
華遠山這時卻是一臉倦意,摟緊了我,閉目養神。
鍾海濤隻是看了我一眼,移開了目光,快步向外走去。
“人都出去了,還盯著看?”
華遠山忽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的眼神火辣辣的,同時將我鬆開。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華遠山的懷抱裏,眼神卻一直跟隨著鍾海濤,確實有點過分了,紅著臉低下了頭。
華遠山麵色陰沉地攥住了我的雙肩,盯著我的眼睛說道:“冷然你給我記住,你是未來的華太太,不是什麼濤嫂,別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
他那帶著磁性的聲音裏充滿了酸味與凶狠之氣,我有點哭笑不得。
袁圓則“撲哧”一聲,衝著我嘻嘻地笑出聲來。
袁圓的笑聲還未落下,華遠山突然間鬆開了我,衝出了麥家。
我本能地跟著他跑出去,隻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一個白色長裙的背影一晃而逝,又出現在三樓的走廊上,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我對於那個鬼魅一般的身影太熟悉了,除了歐陽秋,別無他人!
可是,為什麼歐陽秋如影隨形地糾纏著我們不放?而遠山每次見到她就象見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