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承諾在華家為奴的第三天,但主人已經換成了華遠山。
因為許翹在大清晨就已經離開,並且好像與華遠山達成某種默契似的,連個電話都沒有打來騷擾過我們。
可是,我留下來的初衷呢?
根本就一點頭緒也沒有,那個想置我於死地的紅衣女人,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
霧海樓,與華家一樣,成為我心中一個解不開的謎團。
窩在華遠山的懷裏,一遍遍地在他的胸口比劃著打著問號,但他起伏的胸膛給不了答案。
是他根本就不想給我答案。
“霧海樓的事情至此結束,別再問,也不許再去,聽懂了嗎?”
口吻異常嚴厲和霸道,我委屈地低下頭,小聲回答:“知道了。”
“不是‘知道了’,而是要記住。”
他將我的肩扳直,托起我的臉,盯著我直到我點頭才放開。
“是,記住了。”
“乖,聽話啊。我是怕你再遇到什麼不測,知道嗎?”
他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眼神卻飄向了窗外。
我相信霧海樓在他的心中同樣占據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我好像摸到了一個規律,他越是重視的,就越是不肯輕易讓我靠近。
而我,也因此更加起了疑心,越是試圖往他不讓碰觸的高壓線去嚐試。
這是不可避免的,也正是我和他之間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一整天我和他都膩在一起,沒有受到任何打擾,他也沒有要去公司上班,完全放手讓許翹打理一切。
有時候我想,也許這對於許翹來說,同樣不公平。
她在外麵為他賣力地打拚著,而他在家裏與我膩在一起享受著情情愛愛?
每當想到這裏,我總是會刻意地離開遠山的懷抱,走到陽台去,假裝呼吸著山中新鮮的空氣,舒展一下懶腰。
我一走開,他就會粘上來,仿佛一刻也不想讓我離開。
夜幕降臨時,我望著滿天星鬥和一輪明月,笑道:“這是最後一天,明天天亮以後,我就要離開了。”
“離開?休想!”
他的眼神透著惡狠狠的凶光,手在他的掌中被捏得生疼。
“你是我拿命換回來的,今生今世、來生來世都是我的,哪兒也別想去。”
我仰起臉來凝望著他。
無論是在商場裏,還是在金世紀的車庫裏,或是在霧海樓的陷阱裏,他都毫不猶豫地舍命救我於水火。
而捫心自問,當他與鍾海濤一起陷在霧樓的刀陣裏時,我卻猶豫不決的,最終選擇了鍾海濤而放棄了他,為什麼?
是我不夠愛他嗎?
“對不起,當時我是想……”
你的手指在我的唇間一封,搖著頭說:“你又忘了,你和我之間永遠不要說‘對不起’這三個字,要說‘我愛你’。”
我笑了,乖乖地對他說:“我愛你。”
他摟著我,遙望著看不見的霧海樓,不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在人們的心目中,它都是一團謎霧。
“冷然,我知道你對我有太多疑問,可是,請你相信我,再等一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