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濤上樓看到我拿著他的手機發呆,笑意滿滿:“查男人的手機,不是個好習慣哦。”
我知道他隻是想把氣氛搞得融洽一些,不要總是那麼尷尬地相對,回之以一笑。
“他,說什麼了嗎?”
喃喃地還是問了出來,鍾海濤笑笑,搖頭。
他說與不說什麼,難道我還能幻想什麼?
彼此心裏都明白,華遠山仍是我們之間避不開的那座城。
“說,沈絡繹,你究竟想幹什麼?安的是什麼心?”
樓下傳來袁圓的狂吼聲,我擔心袁圓失控,急忙奔下樓去。
隻見袁圓兩手叉腰,逮住沈絡繹將他逼得跌坐在椅子裏,連帶著椅子差一點摔了個四仰八叉。
緊接著抓住他又是一頓暴打。
他喊救命也沒有用,鍾海濤和我都袖手旁觀。
袁圓怒止圓睜,凶相畢露,有點嚇人。如果暴打一頓能夠讓袁圓解氣的話,更沒有勸的必要,但畢竟打沈絡繹也解決不了問題。
沈絡繹一臉無辜:“我又沒想隱瞞什麼,選擇不了出身又不是我的錯。我媽是我媽,我是我,難道我就沒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嗎?”
我和袁圓站在他的麵前發呆,想了想,他說的真的很有道理,富二代比普通人更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自由。
“我不是刻意隱瞞你的,真的。我愛你,簡簡單單的,和我出身什麼名門都沒有關係,真的,袁圓你相信我吧。”
沈絡繹的話讓我呆想了很久,簡簡單單地相愛,曾經有個人對我說這是奢望。
那時候我羨慕著袁圓與沈絡繹能夠簡簡單單地相愛,卻沒有想到,時光並沒有流轉多久,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卻也成了一種奢望。
“我和華遠山不一樣,真的真的。”
沈絡繹又是詛咒又是發誓,可怎麼聽著這話就是那麼不順耳呢?
我將衣袖往上一捋,加入了袁圓,一起抓住沈絡繹又是一頓暴打,打得他抱頭鼠竄,鍾海濤愣是袖手旁觀,不理他的求救。
“說,金莎莎是怎麼回事?訂婚是怎麼回事?”
沈絡繹一邊抱著頭逃竄一邊老實交代:“那是家裏大人訂下的婚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這些年我東躲西藏的我容易嗎我。”
袁圓高舉的拳頭忽地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沈絡繹,淚水滑落。
“別,你別哭呀。”
沈絡繹回轉身來,疼惜地為袁圓擦試著眼淚,抱著她柔聲地安慰:“都是我不好,沒先跟你交代清楚。你再打我吧,消消氣,求你別哭。”
沈絡繹握著袁圓的手朝他自己的臉上打,袁圓又舍不得打他,急急地收回了手,破涕而笑。
沈絡繹舒了一口氣,將袁圓的手捂在他的胸口,問:“袁圓你有沒有聽到我心裏的聲音,這裏,全部,都隻有兩個字,那就是你的名字呀,相信我好嗎?”
袁圓捶打著沈絡繹的胸膛,繼而投入了他的懷抱。
我默默地走開去,他們倆彼此相愛,但前路漫漫。
可是我的路卻不知道在何方?袁圓聽得到愛的人心裏的聲音,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