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圓一邊暴打沈絡繹,一邊又哭又笑的,沈絡繹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傻瓜,我都說了我沈絡繹的新娘永遠隻有袁圓一個,你還不信任我,罰你三個月不許打我。”
“不行,隻給三天,我保證三天不打你。”
好吧,我算是服了袁圓和沈絡繹這一對活寶。
一轉眼,鍾海濤正目不轉睛在凝望著我,滿臉欽羨中是無盡的期待。
我避開了他熱切的眼神,假裝去看正站在神壇前發呆的牧師,但實際上我關心的是神壇的後麵,之前華遠山就是朝那邊走的。
沈母從華遠山那裏得到二十個億的承諾,早已經恢複了元氣,又變更生龍活虎起來,熱情地招呼著在場的賓客。
沈絡繹拉著袁圓又不停給賓客們鞠躬,說:“在場的親朋若有心祝福我和袁圓,歡迎留下繼續參加婚禮,我非常感激。如果不想祝福,請離開,我也毫無怨言。”
實際上除了金家的人,絕大多數賓客還是留在了婚禮現場,也紛紛地給予沈絡繹和袁圓真誠的祝福。
其中起作用的當然也是因為華遠山。
從賓客們悄聲的議論中,我也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他的手已經伸向沈氏了,等著瞧吧。”
“商人無利不起早,華遠山不會白白地拿出這二十個億的。”
雖然這些議論透著一股酸溜溜的滋味,但也不可否認,華遠山在這件事情中的所作所為帶著很明顯的功利性。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幫了袁圓和沈絡繹一把。
信步走到教堂外麵,賓客三三兩兩地在草地上聊天,喝酒,吃著豐盛的食物。
華遠山的車靜靜地停在那裏,說明他還沒有離開。
我能夠在停得滿滿一坪的豪車當中,一眼就認出他的車來,透過車窗,看到那兩隻草螞蚱還掛著,隻是比從前更加枯黃了一些。
鍾海濤默默地站在我的身旁,也同樣默默地看著華遠山的車和那兩隻螞蚱,不知道他是不是聽過關於兩隻螞蚱的故事?
那是屬於我和遠山的故事,也已經枯黃得隻能留在心的最深處,生了根卻不了芽,因為,沒有陽光的照耀,最終隻能慢慢地枯萎。
“濤哥,冷然,你們看到袁圓了嗎?”
沈絡繹向我們奔了過來,一臉的焦急。
“怎麼,沒看住自己的新娘,跑啦?”我和鍾海濤都笑著調侃沈絡繹。
沈絡繹說他和袁圓在神壇後麵的賓客休息室裏休息,他的母親將他叫到外麵說話,就一小會功夫,袁圓的人就不見了。
沈絡繹前前後後地奔跑著,呼喊著袁圓的名字,還是沒有找到袁圓。
從一開始的玩笑,到漸漸地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我忽地渾身炸毛起來。
難道豪門婚禮都擺脫不了那重大事故的魔咒嗎?
鍾海濤立即指揮特警們將教堂的裏裏外外都搜遍了,也沒有找到袁圓。
神壇後麵的休息室門敞開著,沈絡繹說他走出休息室之前,袁圓就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而現在手機孤零零地掉落在地上,隻見手機屏幕已破碎,象是被人一腳踩爛的樣子。
沈絡繹早已慌了神,在教堂裏裏外外跑來跑去又找了一遍,額頭上滿是冷汗,還是找不到袁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