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絡繹和袁圓那裏時,金莎莎突然畫風一變,我在沒有防備之下,成了她的人質。
難以想像她真正要對付的卻是華遠山。
玻璃瓶裏的那些惡心的毒蜘蛛密密麻麻地蠕動著,金莎莎隻要一擰開瓶蓋,我的一切都玩完。
然而華遠山麵不改色,隻斜瞥了我一眼,嗬嗬地冷笑。
“金大小姐,你是被眼前這一對情深意切的狗男女氣瘋頭了是吧?”
華遠山很淡定地走到了穹頂邊緣,輕而易舉地將袁圓一把拎了上來。
既然金莎莎已經改變了主意要對付華遠山,那麼這一對“情深意切的狗男女”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的局勢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袁圓獲救,我卻陷於毒蜘蛛的威脅之中,而華遠山就在窄小的樓頂上踱來踱去,沒有要救我的意思。
從他的臉上也沒有看出一點點焦急,就象他慣常的那樣冷漠,事不關己。
每當鍾海濤要向前救我,總被金莎莎吼叫著威脅要打開瓶子喂我蜘蛛,不得不退回到了小門邊上。
“金大小姐,你確定要對付的是我華遠山嗎?這個三流小報記者跟我可沒有半毛錢關係,她是濤嫂,不是華太太。如果看在鍾大隊長的麵子上,我是可以考慮要不要用錢來交換,你開個價吧,二十個億不夠可以給你五十個億,足夠你買回整個沈氏企業。就五十億,再多就算啦。”
如果說在此之前我對華遠山還心存一絲絲幻想的話,在此刻已被徹底打破,再也不想看到他那酷冷的雙唇裏吐出一句句殺人的刀。
金莎莎猶豫了,五十億的確可以幫她買下整個沈氏企業,到那時沈絡繹就完全在她的手裏捏著要圓就圓要扁就扁,這個條件確實極具誘惑力。
冷然我竟然值得他用五十個億來交換,我是應該喜極而泣呢還是歡呼雀躍?
曾經從同一張嘴裏說過,我是十座城池都不換的無價之寶,現在他用五十億為我定了標價,五十億,這是上限。
那天他對我說“除非心灰盡,情在不能醒”,現如今,心真的已盡成灰。
而且,我還必須對他一輩子感恩戴德。
金莎莎猶豫的時間並不長,嘴角拂過一縷詭譎的笑意:“華總確定要用五十個億來換這個小記者嗎?可惜,沈氏對我已經沒有意義,我要五十個億更沒有意義。”
玻璃瓶又在我的眼前晃了一晃,刺目的反光晃得我雙目酸疼,欲哭無淚。
“從一開始華總磨磨蹭蹭地不讓她上來,又找各種理由讓她離開這裏,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華總,我是看不透你的心思,但我相信這個小報記者在你心裏絕對不隻值五十億。”
好吧,我的身價要加碼了,再往上真的不隻十座城池了。
果然華遠山開始討價還價:“你想要多少?”
金莎莎斬釘截鐵:“一隻蜘蛛。”
我不太明白金莎莎的意思,鍾海濤也麵露不解之色,而此時的華遠山以一種近乎完美的微笑點了點頭:“成交。”
我從五十個億瞬間貶值為一隻蜘蛛嗎?
金莎莎很小心地從瓶子裏倒出了兩隻蜘蛛來,一隻放在我的腳背上,我越是想將它抖落,它的細小的腿越是緊緊的抓住我的肌膚,並且慢慢地向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