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流出的淚能夠醫治傷痛(1 / 2)

“遠山的苦你不懂,但他對你的疼愛你該懂。”

許翹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原本是應該最懂遠山的,可是,我卻傷他最深。

“要相信自己的心,而不僅僅是眼睛。”

我兩手抱著腦袋,覺得撕裂般地疼,為什麼自己總是忘記遠山的叮囑,一次又一次地以眼睛去判斷而不是用自己的心去理解遠山,究竟自己的愛有多深?

遠山,我對你究竟是愛還是僅僅是對你身上籠罩著的總裁光環的迷戀?

你包容我的一切,而我卻斤斤計較,這是我麼?如此狹隘、如此小氣,如此的絕情……

懸崖邊上最後的一抹燦爛已如隔世般遙遠,沒有人可以再溫暖我冰凍的心。

陽光照射在陽台上,角落裏一個什麼東西閃閃發光,折射出異樣奪目的光彩,刺痛了我的眼睛——戒指!

那枚戒指靜靜地躺在陽台的一角,此時正以最絢爛最輝煌的光芒刺激著我的感觀。

那一天,遠山打翻了紫藤桌的時候,戒指滾落在陽台的一角,它就靜靜地在那裏等候,等待它的主人重新將它戴上。

我衝著它跪了下去,將戒指抓在手心裏,我知道那裏刻著一個“遠”字,抓在手心就好似握著遠山的手掌,盡管沒有溫暖的感覺。

我清楚地記得,那枚刻著“然”字的戒指,始終戴在遠山的手指上,就算是我深深地傷害了他,明確了“沒有明天”時,他仍然沒有摘下過那枚愛的印記。

我將戒指戴上自己的無名指,在角落裏坐了下來,然後,淚水恣意橫流,終於肆無忌憚地放聲痛哭。

“濤哥,你不去勸勸嗎?忍心讓她就這樣一直哭下去?”

鍾海濤和袁圓站在門外已經多時了。

“就讓她哭吧。自從華遠山出事以後,她就沒有哭過。也許,流出的淚能夠醫治內心的傷痛。”

他焦慮地看著我癱坐在陽台一角痛哭流涕,但沒有勸。

“哭過了,傷就好得快一些。”他喃喃地,靜靜地守在我的身邊,看著我肆無忌憚地宣泄著自己。

我哭累了,靜下來,靠著陽台,閉上了眼睛。

不記得我有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那些書和資料已經將我折磨得不成人樣。現在,仿佛戒指給了我一顆定心丸,讓我終於安定下來。

模糊的夢境裏一直是搖搖晃晃著的,無數戴著麵具的人在我的眼前舞動,象地獄裏的一場狂歡,有靳凱,也有靳纖纖,還有黑白無常,而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九公子。

還有一個冰冷的麵具下麵,微微上翹的嘴角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追趕著他,他轉身看著我,扯下麵具,回眸一笑,又轉身離開。

那是我的遠山,可是,他丟開麵具,卻沒有回頭張開雙臂擁抱我,他走得絕決,走得無聲無息,甚至沒有說過再見。

“遠山,不要走。”

我呼喚著遠山,淚流滿麵,一個激靈,一縷魂魄悠悠然醒轉來,不知道我在這淒寒的半山,這沒有主人的華家又盤桓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