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你乖、你乖(1 / 2)

袁圓坐在地上,一臉狐疑地看著鍾海濤,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間瞪大眼珠子盯著袁圓的頭頂發呆。

“帽徽怎麼啦?”

我把袁圓的帽子摘下來拿在手裏,盯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究竟哪裏不對勁。

鍾海濤終於回過神來,說:“不,帽徽沒有問題,而是它提醒了我光線的問題。”

他解釋說,早上光線照射在廣場上,救護車發生事故的地點在東麵,即使有人沒有湊熱鬧去圍攻救護車,大白天的,也因陽光反射的刺眼而不會注意到路燈的上端。

直至下午陽光正射廣場西麵,又被金世紀大廈的玻璃牆麵折射回來,這才使得路燈變得引人注目。

這是一段不小的時間差,凶手正是利用這一點,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了一項看起來毫無可能性的掛屍“藝術”。

而噴水池中荷花原本就是含苞待放的造型,每隔一段時間打開花瓣吐出水珠,小醜也是預先被藏在花苞裏的。

我和袁圓聽得一愣一愣的,對於鍾海濤的這一套理論似懂非懂,他幹脆帶著我一起在廣場的東麵、西麵以及中央的噴水池之間來來回回地跑。

所有的刑警隊員都愣愣地站著,看著我和鍾海濤兩個曾經談婚論嫁又反目的一對兒,手牽著手在廣場跑來跑去的,一會兒手搭涼棚遙望天空、路燈和金世紀大廈,一會兒又一起坐在地上苦思冥想。

袁圓也被搞得莫名其妙的,嚷嚷著跟在我和鍾海濤身後一陣瞎跑。

跑累了,在地上坐了半晌,鍾海濤忽然“呼”地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拉著我就往雪糕店走去,視野範圍內看到安心美人正一臉鬱悶地朝我斜來了一個白眼。

袁圓跟在後麵又是嚷嚷著,說我和濤哥什麼時候又變得這麼默契了?

哪是什麼默契,而是我的手一直被鍾海濤緊緊攥著,扯都扯不開。

終於下死勁“呼”地一把甩開了鍾海濤的手,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本來應該一直牽著華遠山的,可現在空空如也,人都被我弄丟了,我還跑什麼勁?

鍾海濤站在雪糕店門口呆了半晌,然後折向隔壁賣小籠包的店鋪,雙眼直勾勾地盯住了老板。

我的腦子裏閃過今天早上和華遠山在這裏吃小籠來的畫麵,還差一點砸了人家店鋪來著,現在,華遠山一定不會再到這裏來,因為,不好吃。

老板正端著一籠剛出屜的小籠包,熱騰騰地冒著蒸汽,看到警察站在他的麵前,愣了愣神,忽地扔下蒸籠,撒腿就跑。

袁圓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見老板心虛逃跑,一個掃膛腿猛掃過去沒掃到,還把自己給整摔了一跤,一臉狼狽相。

那人飛奔出百米開外,被鍾海濤的三級連跳逮了個正著。

那人回過身,看了一眼與他店鋪相連的幾家商鋪,咬了咬牙,口吐白沫而死。

同時,與小籠包店相連的六家商鋪,六個老板,齊齊苦吐白沫而亡。

“一共七個人,正好拉動六盞路燈的繩索,還有一個處理噴水池的吐珠,他們不是凶手也是幫凶。”

鍾海濤看著被抬出來一齊擺放在地上七具屍體,甚是懊惱,又遲了一步沒能夠及時製止七條生命的逝去,看來他這個隊長這些日子反省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