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臉頰衣衫上還沾著血跡的小士兵，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雖說看起來稚嫩，但也應該是上過戰場的人了。
“滾蛋，小屁孩。”常夏忍不住罵了句，小士兵顯然有些窘迫。
常夏這才想起自己這副身體也不過才十五歲的年紀，急忙輕咳兩聲緩解內心尷尬。
“我還沒嫌你小呢，你竟然說我小？我哪裏小？我比張大哥還要大兩圈呢！”
“趕緊滾，年紀不大說話這麼下流。”常夏揮揮手，懶得和他多費口舌。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偷看張大哥和李姐辦事兒，你能不想？”
常夏忍無可忍，抬手飛過去一個大耳光，脆響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夜裏。
那小士兵不隻是被打的還是羞惱的臉頰漲的通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扔下手裏的長矛伸手就去拽常夏。
“小爺上戰場殺敵都不怕，還能收拾不了你個小丫頭片子。”
常夏反應不及，被他拽了個跟頭，心裏頓時火了，好在常樂睡的死兩人在邊上這麼大動靜，常樂也隻是皺皺眉翻了個身。
常夏沒急著從地上爬起來，直接伸手去扯那小士兵的腿，誰知道當兵的受過訓練，底盤都穩的很。
“還想玩陰的？小爺下盤穩得很！”小士兵低聲說道。
常夏冷笑一聲，雙手把住他的腳踝並未鬆手，反而借著勁挺腰飛起一腳，隻聽嘎嘣一聲，小士兵的下巴被踢脫臼了，悶哼一聲後退了兩步。
“咋樣？這下子能乖點了不，小屁孩？”常夏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扯了扯衣襟。
卻隻見那小士兵捂著下巴不說話，沒一會兒竟然發出了一聲嗚咽。
“不會吧？給你打哭了？”常夏試探著問道，目光不經意一瞟，卻發現魏成已經醒了，正朝這邊走來。
“石小五！你在這邊幹什麼呢？”
小士兵一聽見身後的聲音立刻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委屈巴巴地躲在了魏成身後，看的常夏
一陣無語。
“這位‘小爺’要收拾我一下，等到了平西關還要求你把我專指給他，怎麼，我跟你們來就是做軍妓來的？”
魏成回頭看石小五，石小五急忙搖搖頭，見魏成臉色難看，又緩緩地點點頭，隻不過下巴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是怎麼了？”魏成見他捂著下巴不說話冷聲問道。
常夏急忙解釋：“讓我踢了一腳，應該是脫臼了吧。”
魏成的目光又回到常夏身上：“你下手這麼狠做什麼？還好是收了你的袖箭，不然你要取他性命不成？”
“那照你這麼說，萬一我手無縛雞之力，今晚豈不就白白被這小屁孩睡了？嗯？”
常夏直視著魏成的眼睛，天已經蒙蒙亮，營地旁的火堆已經燃盡了。
一些人也醒了，紛紛好信兒地抻著脖子忘常夏那邊看。
魏成被這兩人氣的臉色發青，咬牙吩咐道：“石小五，去找王仲夫把下巴接上。”
石小五感激涕零點點頭，剛要轉身，又聽他說道：“然後找林伍長領二十板子！”
常夏倒是對這個處罰沒話說，不過心裏還是有些膈應的慌。
“是我管教疏忽，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魏成冷冷地吐出一句，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你下手也是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