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陶新宴請群官。
對於剛打敗仗已經陷入財政危機的陶新來說,這麼大肆鋪張的行為確實有些瘋狂。但他認為這麼做值得,縱然傾家蕩產也值得。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徐庶。
“諸位,今日宴請爾等前來,不為他事,隻想給諸位介紹一個人。”不用陶新說,大家早已主意到了坐在陶新左手邊的徐庶,陶新接著道:“這位便是我仰慕已久的,腹有經世之才的徐庶徐元直。”
“自我出仕以來,從未打過敗仗。但上次在耒陽白木山,卻敗得很慘。我當時就想,一定有高人在出謀劃策,故一心想見一見這位高人。直到白朗等人歸降才知道,原來用謀之人就是元直。我輸的心服口服啊。”陶新在眾人麵前,自然少不了把徐庶一頓誇耀。不為別的,就是想他在眾人心中樹立一個好的形象。
這樣被這些心高氣傲的官員纏上,徐庶到時候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徐庶不驕不躁,容情自然。不因為陶新的誇耀而喜於表,也不因群官的質疑而怒於心。
以前陶新和徐仲說起過徐庶,當時徐仲就心存疑慮。陶新的脾氣他最清楚,能讓陶新這麼佩服的人他自然也好奇。隻是礙於陶新的麵子,不敢當麵刁難罷了。
“主公,論用兵之道,徐先生或許高人一籌。但治民之事,猶未可知也。”縣丞管的是民政這一塊,一直以來他都不被陶新重視,心有怨氣,所以最先刁難。
“是啊,主公如此說,將我等至於何地?”群官立即響應。
他們質疑徐庶,就是質疑陶新的話。陶新到不著急,反而樂於看見徐庶和群官爭論。但徐庶已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悠然地端起一盞酒,細細的品嚐。
他不爭辯,別人就以為他默認了自己在治民方麵沒有才能。戶曹掾史埋怨道:“主公年幼,辯事不明,常為他人欺騙。怎可因一麵之交而判斷。”這丫說話從來沒有邊際,居然懷疑陶新辦事能力了。
作為臣下,他這麼口無遮攔,是可以判罪的。當時就有些忠心正直的官員瞪了戶曹掾史一眼,怪罪他不該這麼說。也就是徐庶還是外人,他們不好爭論處罰戶曹掾史。
陶新也一樣,他今天也不想當著徐庶的麵處罰自己的部下。
但是徐庶卻不樂意了,他是陶新請來的客,自己怎麼被質疑都無所謂,但懷疑到陶新他就不同意。當下淡然問道:“陶太守,桂陽律法可已完善?”
陶新頓了頓,道:“基本完善。”
徐庶放下酒杯,目光冷厲地看著決曹掾史,道:“言語蔑視主公,當重責三十脊杖。決曹掾史何在?”
決曹掾史是管律法這塊的,部下有人觸犯了律法,都是他來處理的。以前步施的老爹,就是這個管。
他看了看陶新,又看了看郡丞和戶曹掾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按理說徐庶隻是陶新請來的客人,他沒有權利處罰陶新手下的官員。但他一方麵又是陶新這麼看重的人,他的話能不能代表陶新的話呢?決曹掾史不敢把握。
見決曹掾史沒動,徐庶厲聲道:“決曹掾史,你欲包庇罪犯不成!”
決曹掾史哀求地看著陶新,陶新微微點頭,他才如釋大赦,叫來侍衛把戶曹掾史帶走。至於倒黴的戶曹掾史,這時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但喊求饒已經來不及了。
戶曹掾史雖然被抓走了,但底下官員卻沒有一個服徐庶的。都認為徐庶是仗著陶新的信任,才這麼囂張。
處決戶曹掾史的事情,自然交給決曹掾史去辦。徐庶知道自己今天不那點真本事出來,這些心高氣傲的官員肯定連陶新都一起否定了。於是說道:“子曰:‘政寬則民慢,慢則糾之以猛。猛則民殘,殘則施之以寬。寬以濟猛,猛以濟寬,政是以和。’是以民無不為本也,國以民為本,君以民為本,吏以民為本,民安則國寧。”
“現今天下大亂,黎民百姓生活無定,顛沛流離,處於水生火熱之中。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能以寬和之政引民入住,百姓安定,則國家安定也。”
“治世治民,以用律法束之;亂世治民,宜用仁政愛之。應之以人事,順之以天理,方能穩固社稷。”
徐庶侃侃而談,各種治民之道隨口而出,說的有條有理,沒有絲毫破綻。就算是張良在世,穰苴複生也提不出這麼經典的理論啊。一班官員聽的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倒是黃郝最正直,由衷地讚道:“先生真乃天下奇才也。”
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剛才的刁難,不由臉紅羞愧。看著別人讚樣徐庶,他們也跟著讚幾句。
最開心的,莫過陶新了。徐庶這番話,充分的展示了他的治民之才。這麼全能的文臣謀士,陶新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倒是徐庶,不急不躁,既不傲慢也不謙虛,和陶新喝酒不再理會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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