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新第一次放了氏金魯,其實就是不想和彝越結仇太深。他們屬於可以拉攏的人群,即使不能成為盟友,也不要成為死敵。
聽了陶新的話,還真有點為難徐庶了。他想了很久,才緩緩吐了口氣,道:“那便不真傷其兵,隻需震懾既可。”
咽了口口水,接著道:“待交戰之時,主公可派人吸引沙摩柯,而甘將軍帶一小部分人則在其尾部放火器。周將軍與芝然帶大部隊多製旌旗插在山林顯眼之處,以為疑兵。以此震懾沙摩柯部眾。其後軍起火,四麵被圍,必然軍心渙散,主公再以好言相勸,言以利害,或可勸其歸降。”
不出徐庶所料,沙摩柯拗不過部下的聯名請戰,帶著大部隊又開進了桂陽郡。這不過這次他走的很小心,幾乎每走一裏路就會派出去一個探子,所以大軍行軍速度十分緩慢。
來到桂陽城下,排陣列好隊,到城下搦戰。沙摩柯親自出馬,點名要陶新出城一戰。陶新帶著陳應包隆等人出城迎敵,大軍一字排開。
兩軍對陣,主將上前答話。
沙摩柯看了看陶新身邊的人,沒有見到甘寧,不由一驚。上次就是甘寧埋伏的,莫非這次……
沙摩柯看了看周圍的地勢,前麵是城牆,後麵是高山,隻有左右兩條道,正是伏兵的絕佳地勢。想到這裏,他頓時有些後悔自己太過冒進了。隻不過箭以在弦上,這個時候想退回去已經不可能了,隻好硬著頭皮上吧。
陶新驅馬上前,臉上依舊掛著若有若無的邪笑,沙摩柯的舉動他都看在眼裏,不由大喜:“沙將軍,此時若降還為時不晚,千萬不要拿自己士兵的性命做賭注啊。”
聽著陶新的話,沙摩柯心中更加沒底。是啊,部下嚷著要來報仇,他們哪裏知道身為主帥的擔子有多重,責任有多大呢。
沙摩柯沒有答話,他不是害怕陶新,不是害怕死亡。身後的士兵在為他呐喊,所有的部將都期待的看著他。他,不得不戰。
“你已死到臨頭,休要再逞口舌之快。看招。”說罷,鐵蒺藜骨朵風也似得掄向陶新。
陶新挺槍格擋,臉上依舊掛著自信的笑容,看起來輕鬆自如。沙摩柯以為陶新並沒有用全力,而是處處讓著自己。但若是甘寧在這裏,便會發現陶新臉上的笑容是裝出來的。沙摩柯的武藝和陶新不分高低,但他畢竟是能征慣戰的老將,戰鬥經驗比陶新豐富許多。而且手下力氣也不陶新大,耐久力強。陶新看似輕鬆的每一招,都是用了全力。
這樣打下去,一百回合之內或許分不出勝負,但沙摩柯要是不出現失誤的話,過了一百回合便能勝陶新。
隻不過陶新扮豬吃老虎太像了,一下子將沙摩柯唬住了。沙摩柯每一招都用全力,招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他這樣消耗很大,即使力氣再多,也經不起這麼消耗啊。
反觀陶新,用巧力避開,每次讓沙摩柯攻擊不到。依照這種打法,一百回合之後誰勝誰負就隻有天知道了。
兩人鬥了二十回合,蠻兵背後忽然燃起了大火。隻見天空忽然飛來二十幾個火球,落在人群中間忽然炸開。火花四濺,瞬間燃起一片赤焰火海。處於火海中的人,立即被大火吞噬,不見其人,隻聞淒慘痛苦的叫聲。
有少許外圍的士兵衣甲上濺上火星,拍打不掉,瞬間燒出個洞。
蠻兵大亂,沒有人去救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火人發出痛苦絕望的慘叫聲,沒走幾步便倒下去。前方戰鬥的沙摩柯心一慌,手下招式亂了,被陶新一槍搠下馬。
陶新沒有傷他性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此時,周倉帶領的一千號人忽然高插旌旗,擂鼓呐喊。在叢林之中,隻覺四周盡是陶新的兵,不計其數。
“如今你已被我團團包圍,莫說你兩萬人,就算十萬人也瞬間葬於火海。後軍便是例子,也是對你的警告。如今,肯歸降我否?”陶新一掃笑容,目光變得冷厲,看著沙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