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帶著部隊退出桂陽郡,來的時候信心十足,走的時候卻垂頭喪氣。部下問沙摩柯為什麼退兵,尤其是氏金魯反應最激烈。但沙摩柯卻一言不發,對部下的質疑置之不理。
他雖然敗的不甘心,蠻族漢子性直,打仗不講陰謀詭計,這也是千百年來他們在中國之地為什麼占不了主導地位的原因。沙摩柯打起架來,頭腦容易發熱,想問題愛走極端。
但現在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和陶新交戰過程,他不難發現陶新的武藝絕對不比他低。若不是陶新年幼,力氣不如他,自己根本占不了上風。
“此人真乃世之虎將也!”想起甘寧,他由衷讚歎。
雖然交手隻有短短幾個回合,但高手過招走的是精妙招式,每一招都是自己看家本領。即使這樣,沙摩柯用盡自己的保命本領,卻被甘寧破的一幹二淨。這樣考慮,自己被俘就沒有客觀理由可以找了。
“有如此虎將相助,陶新也算一方梟雄也!”沙摩柯對自己是否還要戰下去,有些疑惑。
他才任蠻王不久,雖然大家敬佩他的勇武,但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士兵往死亡線上推。
“主公,為何將蠻王放走?蠻兵群龍無首,正是殲滅最佳時機,此是為百姓除一大害也。”見陶新放了沙摩柯,陳應大急。以他的智商,搞不懂陶新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陶新也不隱瞞,道:“沙摩柯乃一員虎將,若能收服此人,於桂陽郡百利而無一害。你隻需按命令行事,不可多慮。”
“是。”陳應心中雖然不滿,但對陶新的話,他不敢不從。
回到郴縣,陶新將徐庶,甘寧等人請到自己府上,商議接下來的對策。對於怎麼收服人心,陶新不如徐庶。
問道:“元直,接下來該如何?”
徐庶微微一笑,道:“主公之需耐心等待,等彝越再次來犯。”買了個關子接著道:“我觀沙摩柯勇則勇矣,不善用計。為人急躁剛直,若要降服此人,必須打的他心服口服方可。”
蠻人都佩服比自己強的人,強者永遠都值得尊敬。按徐庶的說法,就是等蠻兵再來的時候,必須重挫他們。這雖然不難,但卻不是陶新的本意。陶新看重的不關是沙摩柯這個人,也希望得到他的部落,得到他的軍隊。
如今桂陽郡兵源極度匱乏,人口十分稀少。若是有兩萬蠻兵,內可以防止匪患,外可以威懾其他勢力。而有蠻族人入住桂陽郡的話,正好彌補人口不足的缺陷。記得曆史上,孫權這丫就是這樣增加自己人口的。
徐仲聽後皺起眉頭,他有個問題,問道:“若是沙摩柯不再前來,主公一番苦心豈不付之東流?”
徐庶微微笑道:“芝然不必擔憂,彝越之眾都是剛性耿直的漢子,為人最重聲譽。其數次敗於主公之手,心中必然不服。我料定,不出七日沙摩柯必然卷土重來。”
“如今我們隻需時刻派人打探消息,隨時主意彝越動向,在第一時間掌握戰鬥的主動權。此戰我等不需外出迎敵,隻堅守城池,另派近衛營帶上火器,埋伏在四周山林之中,隻要戰鬥一響,便以火攻之,必然大獲全勝……”
陶新一直皺著眉頭,徐庶的計策雖然好,但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徐庶顯然也發現了陶新表情異樣,於是問道:“主公為何蹙眉不展,莫豐心中還有疑慮?”
陶新點了點頭,道:“元直啊,火器威力極強,用之必然生靈塗炭,此非仁君之所為。沙摩柯愛其將士,見我等殘殺其部下,如何還能歸降?有沒有折中之法,既不過多殺傷蠻兵,又能叫沙摩柯心悅誠服?”
陶新管燃燒彈叫火器,就是用一個啤酒瓶大的橢球形的陶罐,裝半瓶經過簡單提純的石油。瓶口用布絮塞住,用時將布絮點著,然後朝著目標扔出去。油罐爆炸,石油附著之處燃燒溫度極高,傷害性很強。陶新帶著他們做過這個實驗,若是扔一兩千個這玩意在戰場上,那兩萬蠻兵還能有幾個存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