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那麼的好,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舒服。
可安小暖卻感覺不到,她最深刻的感知就是從南宮爵嘴裏說出來的那句話,那句,我們耗到死。
還有他周身陰冷的氣息。
“南宮爵,我不是安小暖,我要下車!”安小暖想要開車門,想要下車,然而,車門被鎖的死死的,不管自己怎麼折騰,都被困在這個車裏。
眼底深處是帶著驚恐的。
三年,能改變的事情太多了。
她眼前的這個南宮爵,已經不是三年前她離開時的那個男人了。
現在的他,隱晦莫測。
“安靜一點,到了地方,我自然會讓你下車的。”南宮爵伸手捏著安小暖的下巴,那語氣,不容有半分的置喙。
安小暖沒有再折騰了,她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個男人,不會放過自己。
看著車窗外飄過的景色,安小暖沉默了片刻之後,蜷縮在後座,抱著雙腿,“安小暖都死了,你也不肯放過她嗎?你要怎麼才相信,我不是!”
她的聲音,很輕,很緩,很柔。
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問南宮爵,但是,她的眼神卻一直看著外麵。
那些從眼前穿過的場景,都是那麼的熟悉。
道路上兩旁的樹木,三年了,依舊還在,枯萎泛黃的落葉,將這個秋天的傷感和蕭條完美的演繹了出來。
也成功的展現了她的處境。
“那你要裝死到什麼時候,安小暖?”在南宮爵這裏,他從來沒有質疑過她的身份,第一眼,就知道是她。
之後的所有,不過是為了配合這個女人演戲而已。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然而,她竟然想逃走!
安小暖在南宮爵這句話之後,再也沒有出聲,沒有說話的必要,這個男人,什麼都聽不進去。
南宮爵,我變了,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愛我,我永遠得不到你的愛。
而我,也找到了另一個愛你的方式。
那麼,你變了,是因為什麼呢?
是沒有親手將我推入地獄,親手殺了我,以解開心頭之恨嗎?
一路的靜默,讓車內的氣氛變得十分的詭異。
就連前麵開車的司機,都不停的咽了好幾下口水,喉結滾動之時,小心翼翼的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後座的情景,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這麼沒有了。
車子最後停在了南宮爵的別墅。
那棟曾經和安小暖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別墅。
下車的時候,南宮爵直接扣著安小暖的手腕,扯著人進屋了,把人丟在沙發上,“以後,你住在這裏,一切,還和以前一樣。”
他的聲音,一貫的低沉富有磁性。
好聽的讓人會有諸多的聯想。
可是,那些冰冷,那些無情,那些恨意,都絲毫沒有減少。
安小暖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南宮爵,你這算什麼意思?囚禁嗎?”
嗤笑一聲,他真的已經恨自己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南宮爵冷冷的開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卻染著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