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 星期五 晴
我知道他一定是餓了很多的肚子,所以吃飯的時候我都會多打點飯和饅頭,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坐到他的對麵,再裝作才發覺自己吃不完似地跟他說,呀,江放,這饅頭我吃不了了,給你吃吧。我想他肯定不會介意那饅頭我吃沒吃過的,或許就算我咬了他也會樂意吃的,那樣也許他還能想到他咬的地方是剛剛我的唇咬過的呢。
盡管我把這份不經意裝作的很自然,可是幾次之後,他就似乎覺察到我的意思了,他沒有拒絕我的饅頭,可是我能從他的表情和動作裏發覺他有些不自然,我敏感到我可能傷了他的自尊了,可是我也隻能對著他笑著,笑得甜甜的,我把我最甜的笑送給他,我希望這樣他可以舒服些。
有時我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他看著我一副慌亂的表情笑了。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我知道他骨子裏有些無所謂的,對自己也很自信,可是對於他家的貧窮還是讓他有些自卑,我能感覺得出來。不過他最後還是會吃得幹幹淨淨的。
當放學後我們一同騎著車子回來,在田間草地上坐著的時候,我把手放在他的手裏讓他握著,我跟他說:“江放,對不起噢,我……”
他說:“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我看了他一眼,見他望著遠處,就沒再說話。
我怕我會越說越壞,我忙閉了嘴,隻是將放在他手裏的我的手握緊了他的手,我甚至於都把我的身子朝著他靠得近了些,我隻想讓他可以開心些。
他似乎看出我的心了,他也將我放在他的手裏的手握緊了,看著我很認真地說:“沒事的,它自己要出來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放心,我的自卑也就那麼一點,我自己手一握就沒了。”
其實那一刻我看著他的臉,不知道怎麼就盯著他的唇看了很久,甚至於都有股子衝動想去吻它,可是我忍住了,我的臉有些火辣辣的燒,我想它應該紅了,帶著我的嗬嗬不要臉的羞意,嗬嗬,不過他顯然沒有注意到。
12月16日 星期三 天空的雲彩灰不溜秋的
我幫他借了不少的書,這樣他就可以少花點錢買書多餘點錢吃飯了。從那天說開了以後,我便也沒有再裝作不經意地多買兩個饅頭給他,而是很直接地拿了就放在他的碗裏,雖然這樣或許會被人瞧出我們的關係不一般,從而知道我們在戀愛,可是我也不在乎了。
他依然有時候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自卑的神情,不過那時候他都會對著我笑一笑,我知道我們暫時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就像他說的那樣,那是他的一個組成部分,沒辦法,我唯有也衝他微微地甜甜地笑著。
有時他會謝我,可是有什麼好謝的呢,我隻是在幫我自己罷了,我希望看見他高高興興的,我想我已經是越陷越深了。
我曾經問過他,我說若是有一天別人知道了我們的關係,那怎麼辦?他說我不知道,但是對於發生的事我不會否認,而這件事如果有什麼後果我願意承擔。他說我會好好學習就像我沒有和你談戀愛時一樣,我如果沒有好好學習那也不是因為要和你談戀愛的緣故。
他還說我要是和你談戀愛我就會好好地和你談戀愛,我如果要是學習那我就會好好地學習,如果我要去玩我也會好好地去玩的,我無論做什麼都是很認真的,我會認真地學習認真地玩認真地談戀愛。
所以當藍雨跟我說你戀愛了的時候,我並不是很驚訝,但是我還是表示的很驚訝。她說的就跟真的親眼看見我們在一起怎麼樣了似的,還說誰看不出來,天天臉上都是麵帶桃花的,經常一個人不見了蹤影,吃飯玩耍休息的時候都見不著你,還不是心裏有鬼,你可別狡辯,我們可都觀察了好幾天,連你和誰談戀愛我們都知道。
我聳聳肩沒有給她嚴刑逼供的機會,就如實地跟她說了。她說恭喜恭喜,哪天得去找江放要喜糖吃,我說那你可別去,我請你吃得了。她便笑我,我也不在意。
我跟他說了,他說知道就知道吧。
我也覺得既然這樣那就索性明了吧,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地遮掩著,況且快要期末考試了,他說他要拿第一的,我便跟他說那我們就光明正大了,反正她們也知道了,沒什麼的,況且這學校裏也不是就我們倆在談戀愛的。
他說隨你高興就好。他就是這一點不太好,有時候執拗的要命有時候隨意的也要命,但是有一點就像他說的那樣,有時候他會遮掩會小心翼翼地藏著,可要是別人知道了,他也就無所謂就會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