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四位公子所謂何事?”魚采薇問道。
鬱和暢神秘笑道:“關鍵人物怎麼可以這麼草率,下麵由我來隆重的介紹介紹我們玉林縣的大才子辰君。”
鬱和暢來到辰君身前,對辰君冷笑一聲,介紹道:“這位便是三日前從天而降的玉林縣文曲星,他叫辰君,聽說詩才驚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並且有經天緯地之才,縱然是我們玉林縣四大才子也甘拜下風。”
“他就是文曲星?”有人好奇的打量著辰君。
“也不怎麼樣嘛,頂多就比我帥一點,哪裏看出來是文曲星了?”有人不屑撇嘴。
“別說話,剛才你沒看到那事,這四大公子在捧殺那個辰君呢,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怨。”
辰君站起來,目視鬱和暢,怒道:“你到底想幹嘛?還有完沒完?”
“想幹嘛?”鬱和暢陰陰一笑,環顧眾人道:“我隻是想將你這個入贅秦家的文曲星介紹給所有宋國才子,讓大家好好瞻仰瞻仰。”
“入贅秦家,若是文曲星怎麼會做入贅這種沒骨氣的事情,這文曲星假的吧。”
“誰知道呢,有人說那天的確看見天降雷光,又有人說那天起了大風,漫天灰塵,這人渾水摸魚進去殺了雍王子,搶到繡球。”
“那看他詩詞寫的如何,若真是文曲星,肯定是詩才驚豔,讓我等大飽眼福。”
鬱和暢頓了頓,又高聲道:“今天我在江邊遊玩,恰好聽到這個文曲星作了一首絕佳的詩詞,這詩詞我們玉林四大才子時萬萬比不上的,所以想和在場各位一齊品嚐。”
“哦,看看文曲星能做出什麼樣的詩詞?”
“文曲星的詩詞一定非同小可吧。”
看到眾人的期待,鬱和暢得意的笑了,他高聲道:“天意總無情。”
“文曲星詩才果然不一般,開局就如此萬千氣象,格局之高讓我等汗顏。”
“雖然直白了些,但是確實意境非凡。”
鬱和暢又念道:“老子自橫行。”
“什麼?”大廳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是文曲星作的?用詞居然如此粗鄙。
不過畢竟不到最後,所以眾人不敢下定論。
“遇山劈山過,遇水踏水行。”鬱和暢念完,對眾人道:“這就是某聽到的,這文曲星的詩詞如何,有沒有讓你驚呆?”
“這,這,這,這詩詞真是文曲星作的?”
“文曲星作的詩詞這麼爛?我八歲的兒子都比他強吧。”
鬱和暢又高聲說道:“這首詩你們是不是感覺文風很熟悉?沒錯,剛才你們聽得那兩首詩詞其實都是這位文曲星作的。”
“什麼?三首爛詩都是這文曲星作的?假的吧?”
“不會是四大才子栽贓吧。”
聽到眾人的質疑,鬱和暢麵向辰君 , “文曲星,你自己說這三首詩不是你作的?”
辰君不吭聲,隻是憤怒的看著鬱和暢。
辰君的神色說明一切,眾人看向辰君不再有敬仰,而是數不盡的鄙夷,“冒充文曲星下凡,該殺。”
“果然是盜世欺名之輩,四大才子平時衣冠禽獸的,這次總算做了件好事。”
“真是慶幸啊,不然讓這個小人騙下去,我等宋國才子顏麵何存。”
辰君臉色鐵青,心裏恨死了這四大才子,從一開始這四人就套親近,為的就是讓他入套,然後在這眾目睽睽下讓他難堪。
可以想象,借著這些影響力驚人的才子和江北第一名妓的名聲,今天的事情將會傳遍整個宋國,到時辰君到哪裏都少不了一個小人、騙子、盜世欺名的名聲。
在古代,名聲可是至關重要的,劉備可以靠著名聲從一個屌絲成長為一代帝王,同樣的,王莽也可以因為名聲喪盡而從帝王淪落為短命帝王,新建王朝維持不到十幾年就亡了,死後還背負幾千年罵名。
這四大才子用心之狠毒可見一斑。
四大才子轉向魚采薇,催促道:“魚姑娘且念念,看看我們文曲星今天作的詩詞又是何等的驚人。”
“是啊,魚姑娘念念吧,千萬不要給這個盜名欺世的家夥留顏麵。”
魚采薇在眾人壓力下隻好念道:“你所嫌棄的今天是昨天死去的人所奢望的明天,你所不厭惡的現在是以後的你永遠回不去的曾經。”
“哈哈,這他麼什麼玩意兒,還文曲星,狗屎吧。”
“這文曲星之說果然是這人精心策劃的,想必有什麼不可說的圖謀。”
大廳內,一部分人在肆意嘲諷,而一部分在沉默,更有一部分人在深思這句話。
這固然不是詩詞,也可以說是不按常理的詩詞,他淺顯直白,直白到一個沒讀書的老農的看的明白,從詩詞的造詞遣句來說,這首詩詞就是垃圾,但是這垃圾中卻潤含著震撼人心的哲理,這哲理深深的擊中了人的內心,而且沒有時間和空間的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