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危機在黃安說出皇帝口諭的時候便徹底解除,秦晚榮多年來的不安、擔憂和忐忑統統化為烏有,他回房的腳步格外的輕鬆快捷甚至哼起了《嬴父吟》。
“夫君,我們秦府安全了?”柳柔淑見夫君進來,察言觀色,笑吟吟道。
秦晚榮笑道:“那當然,賢妻出謀劃策,為夫決勝千裏,哪有不成功的到底。”
“夫君英明神武。”賢淑的柳柔淑恭維起自家夫君。
秦晚榮更是得意,他享受著賢妻的按摩,想到太監對天降文曲星這事這般慎重,便將此事和妻子說了。
“莫非這女婿真是文曲星下凡?可是他這文采,也太糟糕了吧。還有,他手無縛雞之力,哪像天上的星君。可若說不是,可這女婿如此聰明,那雍王世子的屍體檢查,也說不過去。”
秦晚榮非常不解,柳柔淑卻半天不答,他一看,妻子正緊皺繡眉苦苦思索什麼事情,他奇問道:“柔淑你怎麼了?”
“妾身在想一件往事,這件事情還是我孩童時期聽到的,當時覺得很離奇便沒在意,若非夫君說起,隻怕我永遠想不起來了。”
秦晚榮更是驚奇,“什麼事情呢?”
“當年我跟父親前去長安探親,在路上結識了一個同齡女孩,那女孩說她是魏文帝曹衝後裔,我說我是秦太子扶蘇後裔,我們玩的很好。後來她講述了先祖曹衝的一件事。”
“說是曹衝6歲以前聰明絕頂,3歲就能吟詩,4歲就能作畫,5歲就能算術,6歲就能稱象,智力已經和成人相當。然而就在6歲的時候,曹衝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止,差點死去。好不容易救活,卻變得癡癡傻傻,木訥呆滯,並且時常胡言亂語,說自己是天生文昌星,為了改變華夏悲慘的厄運而來。”
“後來其兄曹丕帶曹衝狩獵騎馬,曹丕不慎墜崖而死後,事後,曹衝忽然變得和6歲之前一樣聰明,在曹衝眾子中耀眼如同星辰,繼承帝位後更是大展報負,成為超越秦始皇的古往今來第一明君。”
秦晚榮大大吃驚,這些故事他從未聽過,他問道:“你是說縱然星君下凡也會像凡人一樣?隻不過更聰明些?”
柳柔淑搖搖頭,“那個小女孩跟我說,他們家族一直流傳著這樣的不傳之秘,曹衝高燒不止是因為曹丕要害死他,曹衝變得木訥是為了自保,曹丕帶曹衝出去狩獵是因為發現了曹衝的偽裝,想要致他於死地,隻是曹衝天生聰明絕頂,早有防範,這才反敗為勝。”
“竟有這事…”秦晚榮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可是又不敢不信,一道亮光劃過秦晚榮的腦海,他刹那間明悟一切,驚道:“你是說著賢胥文采如此難堪是自晦求自保?他早料到一旦文曲星傳聞屬實,聖上為了防止國內出第二個曹衝,必定要殺害他?”
柳柔淑點點頭,“古之名劍尚且自晦,何況人呢?”
“多謝娘子賜教”秦晚榮重重施了一禮,又仰天長歎道:“枉我讀了那麼多聖賢書,今日方知什麼是大智慧,大聰明。”
不久,又仰天長笑,“哈哈,我秦家世代積德,方有如此賢胥降臨,今後,合該我秦家崛起。真是慶幸當初當初聽了夫君的建議啊。”
…
秦玉鶯的房間裏,秦玉燕憤憤不平的說道:“姐姐,你不知道那個辰君多麼討人厭,父親將他強行留在秦府本是一番好意,他卻屢屢抗拒,還說父親無恥之尤,不守信用。”
“父親叫他賢胥,他稱呼父親不是叫大人就是叫老秦,簡直粗鄙透頂,一點禮數不懂。”
“我在花園養一些茉莉花,他卻全部砍了,說是做什麼香水,豈有此理。”
“對了,還有今天,那宮裏宦官說他是什麼文曲星降世,我呸,他那樣粗鄙、不懂禮數、無情無義之徒怎麼可能是文曲星下凡。姐姐,你聽到了嗎?”
秦玉鶯波瀾不驚,靜靜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我與他再無關係,以後不要和我說他了。
秦玉燕遲疑道:“可是他現在救了我們秦府,直接休了會不會顯得我們秦府薄情寡義,起碼也要讓他在秦府享點福,犯點錯再休掉。對了,小嬋小娟我們都給那人,算是對他的一點補償。”
見秦玉鶯深情憔悴,一副看破塵世的平淡樣子,秦玉燕也是沒轍,他歎道:“姐姐,天色不晚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要早睡、對了,我聽小嬋說你時常半夜去媧皇觀上香,這樣對身體可不好,你以後別去了。還有,最近七夕詩會快要開始了,你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說不定到時你還會找到你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