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辰君是悠閑而愜意的,白天跟著姬嵐遊山玩水,晚上跟嬴河州談詩論賦,偶爾辰君去看看林茗雪,林茗雪卻很少在,她最近一直忙著林家的生意。
這日子,像極了一個古代才子的風流生活。
換一個人應該很享受這種日子,可是辰君卻是快樂並煎熬著。
姬嵐十個很有韻味的女子,無情起來像千年寒冰,多情起來像春天的太陽,這樣的女子固然很有吸引力,但這是仇人的女人,辰君殺了她的哥哥,注定沒有未來。
至於嬴河州,辰君和嬴河州相處時總感覺如沐春風,說不出的輕鬆愉快,對於嬴河州的才學和人品修養,辰君也是佩服的很,兩人之間似乎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但是,
辰君不知道嬴河州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抑或傳說中的陰陽人。所以辰君總是刻意的保持一定的距離,顯得彬彬有禮。就算如此,嬴河州不經意間顯露的絕美風情總是讓辰君的心怦怦直跳,而這個時候也是他最痛苦的時候。
這一天,辰君在玉海縣縣城的一間店鋪裏雕刻著一件硯台,上次他的鬆花石還沒有用完,這次正好用上。
這間店鋪是姬嵐送他的,當時閑聊時他說他有一種想法,想開一家店鋪專門販賣那種高品質的鬆花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上午他說了這話,下午這一件大型店鋪的契約就到了他的手上。
辰君將以前的牌匾取下,立了一個新匾牌,上麵寫著:林氏鬆花硯。
店鋪裏的辰君剛雕刻完一個硯台,查看了下感覺滿意。隨著修煉飛葉掌,他對刀的應用越發精進自如,刀子拿在手上就跟他的肢體一樣如臂指使。
而這時,門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是一個英俊的少年,16歲上下,少年看了店鋪上麵的匾牌,眼睛一亮,讚道:“好字,竟然將隸書推陳出新,別出心裁的創立了新字體,這新字體尚未圓融,若是圓融了隻怕能和漢隸魏隸相提並論。”
然後少年往店裏一看,隻見一個帶麵具的書生正在雕刻著什麼,而店鋪裏沒有一個顧客,生意可謂相當冷清。
少年略帶詫異的進了店鋪,往桌子上一看,一個剛雕刻好的硯台模具正擺在那裏。著模具呈少見的棕黑色,色潤十分古典柔和,很有種古色生香的感覺。
“好硯台。”少年心裏讚歎,拿起這個硯台模具就把玩起來,越把玩越是愛不釋手、而那書生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雕刻。
少年把玩了許久,對書生道:“你是這裏的學徒嗎?”
辰君抬頭,看了眼少年,隻覺得著少年英氣逼人,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華貴之氣,雖然平靜的說話,可是那股子威嚴逸散而出。
這種華貴而威嚴的感覺辰君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就是三千裏太行山的主人夏侯穎,辰君心知這個少年肯定也是非富即貴。
這些念頭在辰君心中一閃而過,辰君說道:“我是這裏的主人。”
少年怔了怔,揚了揚手中的硯台模具,問道:“有成品嗎?”
“有。”辰君從櫃台底下拿出一個棕黑色的成品硯台,丟了過去。
少年接過,皺了皺眉頭,‘這個店主舉止太粗魯了,簡直有辱斯文’。
可緊接著,少年就眉開眼笑了。你道為何,實在是這個硯台太讚了,這硯台不是市麵上的方形,而是非常流暢自然的葉型。硯台的設計也十分巧妙,上麵有一個蓋子,這樣風塵就不會弄髒墨水。
“這是什麼硯台。”少年問道。
辰君頭也不抬,“鬆花硯。”
“鬆花硯?”少年沒聽過這個牌子。
“對,鬆花硯。”
“多少錢一個?”少年實在喜歡這硯台,決定買一個。
“500兩銀子。”辰君回答。
少年掏了掏自己耳朵,“多少?”
“200兩。”
“200兩?”少年聲音略大,氣道:“你怎麼不去搶呢?”
市麵上普通的硯台也就100銅幣,相當於0.1兩銀子,再好點的就是1兩銀子,如果硯台再花些心思,頂多也就10兩,隻有三大名硯和古代名人用過的硯台才可能價值100兩銀子以上。
辰君道:“搶東西太費力了,不如坐在這裏收錢。”
少年氣笑了,他還真沒遇到這樣的極品,“好,遇上你算我倒黴,但是想宰我銀子,沒門。”
少年轉身就往外走,他有錢沒錯,可是不等於他願意被人當傻子宰。在他心中,辰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奸商,還是不敢用真麵目見人的那種。
正這時,有11個人衝著這店鋪而來,其中,有10個是年輕的書生,一個是中年的博士,高冠博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