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章 這些男人,真自私!(1 / 3)

第1卷 第30章 這些男人,真自私!

“殿下,還望殿下赦了單二哥。”李世積亦道。當初在瓦崗,便與單雄信結下異姓兄弟,今日斷不可棄之不顧。

蘇雪衣也曾在瓦崗,再說單雄信曾經救她於危難,也忙說道:“世民,若不是單大哥當初將我從鄭軍中救出,我隻怕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你。單大哥雖然死腦經了一點,但是人品絕對是上乘!”

李世民見眾將都求情,特別是那單雄信雖屢次為難自己,卻不曾陣前為難這女人,還救過她。隻是單雄信乃是勇將,若是放虎歸山,隻怕他日陣前還指不定被刺死。

“我本不欲殺他,隻要肯降,為我唐軍所用,我定不為難。”李世民承諾道。若是為自己所用,那就另當別論了。那是刺別人了,不是刺自己了。單雄信忠義也是出了名的,李世民相信隻要他肯降,定然不會反骨。再說還有一眾他瓦崗的兄弟在此,心中便定下計議道。

“謝殿下,臣等著就去勸降。”李世積與秦叔寶等瓦崗舊將聽言,各自歡喜而去。

“你不是恨不得殺了王世充嗎?怎麼勸我。”抱著蘇雪衣,李世民問道。

“你看他現在跪在你麵前,抖得像秋天的落葉,哪裏還有半點之前的囂張,這樣我也就平衡了。”蘇雪衣其實心裏再想殺王世充,見到王世充現在這樣子也起不了半點殺心。隻要沒有被傷及性命的危險,蘇雪衣不會主動去殺人。

“女人啊,你就是心軟。”李世民哪裏不知道蘇雪衣心中所想,戰場上她雖然凶狠,卻不曾主動殺敵,隻要敵兵不砍她,她不會殺了敵兵。可要是揮刀向她或者是自己,她就會拚命反擊。

“我是女人啊,又不是男人。好了,我去看看出塵,你自己忙吧。”蘇雪衣說著就要走出去。

卻被拉了回來,這難得一眾將領都跑去勸單雄信去了,兩月來還是第一次兩人醒著獨處一帳。平日裏李世民研究戰局,討論部署,總是睡得很晚,去床榻的時候,蘇雪衣早和周公的孫子約會去了。李世民又不忍心搖醒蘇雪衣,日間作戰,她也在場上,並不安逸。

看著李世民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蘇雪衣心下正發毛。狂熱的吻已經落下,讓蘇雪衣無半點招架之力。

“唔——”蘇雪衣示意這是大白天,進進出出的人多啊!

李世民不管,怎麼說今日也要解解相思之苦。每晚隻能抱著偷偷腥,一點刺激都沒有,實在煩心。

大手掠進衣襟內,尋找渴望已久的美好。惹得蘇雪衣嬌喘連連,太狂熱了。

“殿下——”正興起,不知哪個不長眼的帳外呼叫。

李世民欲求不滿,心中懊惱。理了理蘇雪衣的衣襟口氣不善道:“進來。”

來著卻是秦叔寶,秦叔寶見氣氛不對,知道自己壞了李世民的好事,然而形勢緊急,隻得有些尷尬道:“殿下。”

原來李世民本下令斬了王世充將領,畢竟多是王世充多年心腹,王世充可以不殺,但是他的爪牙必須全部剪除,不然像王世充這等人,必然百死不僵。

此時那邊正要執行斬殺令,而單雄信又不肯降。李世積一邊阻攔等候,秦叔寶自往軍中來問李世民。

“秦將軍何事?可是單雄信不肯降?”李世民大致料到。

“正是,殿下——”秦叔寶有些難以啟齒,畢竟秦王已經不計前嫌,隻要肯降,便既往不咎了。然而單二哥卻一定要報殺兄之仇,可這殺兄之事,當初陛下也不是有意,不過錯殺。在者殿下當時還在繈褓之中,不曾參與此事。然而畢竟是降唐軍,單二哥偏是不肯。

“秦將軍,你也知曉單雄信乃是勇將,若不能為我唐軍所用,便隻是禍害。我知爾等情義深重,然我是唐軍秦王,必不能因為一時之仁而放虎歸山。還請秦將軍體諒。”李世民蹙眉道。

秦叔寶心知此中要害,隻是實在無法勸降,方才抱著一絲希望而來。

“我去看看。”蘇雪衣走下來對秦叔寶道。

秦叔寶看著蘇雪衣,難道雪衣又法子?或許有也未可知,畢竟雪衣古靈精怪是出了名的。

李世民也希望蘇雪衣能勸降單雄信,單雄信此員大將若能為唐軍所用,定然是如虎添翼。

蘇雪衣、秦叔寶二人來到斷頭台上,見其餘鄭將已被斬殺,唯餘單雄信被李世積護著。

一陣血腥鋪麵而來,蘇雪衣聞多了,本該習慣,卻依舊覺得惡心。

“單大哥。”蘇雪衣喊道。

“雪衣姑娘不必再勸,我意已決,寧死不降仇家。”單雄信斷言道。

“你可以去死,我不攔你。我隻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武德元年之際,伯當為了忠義慘死,我獨自一人悲苦欲絕,隻想跟著去。再見伯當妻兒,孤苦無依。

你們是男人,有你們的抱負與忠義,我們女人也許都不了解。但是,你可曾想過,每日擔驚受怕的等著你們哪一天會戰死的心情有多難熬嗎?你可曾知道看見你們平安歸來,我們女人心裏有多高興嗎?你可曾知道懷抱著小兒,卻得知丈夫已死的悲苦嗎?你可曾知道,在這個戰亂時節,孤兒寡母是有多難熬嗎?你可曾知道當一個女人為了生活,不得不跟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心情是有多淒苦嗎?

單大哥,你可曾想過你的妻兒!她們為什麼要承受你為了忠義而帶來的痛?或者她們說願意,為了成全你。但是,我要說,全都是屁話!哪個女人不希望與自己的丈夫長相廝守!”蘇雪衣聲聲責問!這些男人,真自私!

蘇雪衣抹去眼角的淚水,轉過身往一邊去。他們都是英雄,作為英雄背後的女人真心淒慘。

“雪衣,也許你說的沒錯。但是讓我投誠唐軍是不可能的,百年之後,我如何麵對泉下的大哥,還有單家的祖宗。隻有,隻有負了清兒她們了——”單雄信眼裏含淚,看得眾人心酸。雪衣說的沒錯,他們這些男人不曾為自己的女人想過,這裏多數將領已經近一年不曾見過妻兒。出長安的時候,妻子含淚相送,隻說一定要平安歸來。自己豪氣萬丈的走了,跟著秦王打天下,聲名遠揚了,可是家中的老母妻兒還在苦等。

“單二哥——”秦叔寶長歎息,單二哥的心性他了解,若要他不顧兄弟情義投誠唐軍,這樣看來是不能夠了,除非!秦叔寶心中一動,便與李世積一陣耳語。

“二哥,既然你意下已決,我們本結拜之際說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今二哥一去,兄嫂無人照應,弟不忍心,唯有割肉陪兄同去,他日再到兄前敘舊!”李世積悲戚道。

蘇雪衣仰起頭,抑製這眼中的淚水,還是要去死嗎?

“都散了吧,我與叔寶送二哥最後一程。”李世積歎息道。

眾人歎息散去,蘇雪衣卻不走。

等到人散盡,秦叔寶、李世積二人狐疑的看著蘇雪衣。

蘇雪衣方才道:“放了單大哥吧。大哥,你走後隱姓埋名,再不要出來。無論如何,你救過我,我不會見死不救。”說著拔出匕首解開單雄信的身上的繩索。

秦叔寶、李世積二人麵麵相覷。

“雪衣,原來我們三人是不謀而合。”秦叔寶輕笑道。

“可若我走了,你們如何向秦王交代?”單雄信卻不肯連累三人。

“你走你的,世民不會為難我們。大哥,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回去好好和家人一起。如今戰亂,百姓水生火熱,你大哥當初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若天下一統,百姓安居樂業,便不會有這樣的慘案。相信唐主,相信秦王,會有這樣一個太平盛世的。你若殺了秦王,或者唐主,天下複又大亂,慘案一再發生。大哥是見識寬曠的人,不需要雪衣再解釋這麼多,希望大哥好自為之。”蘇雪衣一番勸阻。生怕單雄信真的會再與李世民作對,若有那一日,她再不會手軟。

“雪衣,大哥聽你的,回去再不會出戰,好好與清兒過日子。這些年在王世充手上,我也明白王世充不會長久。叔寶,世積,多謝為大哥周全。”單雄信心中感動,這些兄弟危難時刻舍身相救,當初自己還對世積說那些斷義的話,是在是——再者雪衣苦苦相勸,自己再不識好歹,也不能辜負了這幾番心意。大哥,就當二弟負了你,他日黃泉之下定與你磕頭認罪。今日苟且活下,清兒和孩子孤弱,二弟要為單家保護好命脈。

“二哥肯去,便是周全多少也是值得。二哥莫要耽誤,這馬兒是繳獲了竇建德的好馬,秦王賞賜於我。二哥快快出城與嫂子相會,從此天涯陌路,不知何時再遇,一定要好好保重!”李世積拍著單雄信的肩膀,雖有不舍,還是希望單雄信快些離開。

秦叔寶與蘇雪衣二人點頭亦是催促道:“快走吧,遲責恐生變故。”

單雄信上馬道:“後會有期!”

洛陽城,單雄信的背影絕塵而去,三人心中感慨。那些年在瓦崗,都是多麼意氣奮發的人,如今要他隱忍,也實在是為難了。

“大概是雪衣一番話,令單大哥心中慚愧。”秦叔寶唏噓道。

李世積點點頭道:“雪衣,當初伯當去,你該是悲痛至極,一人到突厥,世積心中佩服。”

“都過去了,我現在想的,不是這些,而是回去長安,我要麵對秦王府那些鶯鶯燕燕。”蘇雪衣頭疼的是這個。

李世積哈哈哈大笑道:“雪衣,殿下對你如此上心,何必在乎那些。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何況殿下是秦王。”

唯有秦叔寶知蘇雪衣心意,隻是不語,心中也為雪衣擔憂。

“走吧,還要編一個謊給單大哥的事做一個交代。”蘇雪衣沒那麼樂觀。

“我與叔寶去葬了單二哥,勞煩你往殿下處說單二哥不肯降,斬了。二哥一生忠義,如今也算是為了洛陽城而死,不枉費一生英名。”李世積輕歎。

“那就分頭行事,散了。”蘇雪衣說著便一人回去,說實話,要騙李世民真心不容易。這人精得很,一雙深邃的丹鳳眼那麼一盯,自己每次都得繳械投降。

深呼吸了一口氣,為了單大哥,雪衣你近日按可得爭氣了!

走進營帳,便聽見李世民道:“回來了?如何?”

蘇雪衣驚了一下,定定神道:“世民,單大哥他——”

“過來。”李世民卻打斷道。

蘇雪衣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李世民身邊,做賊心虛啊。

“放了就放了。”李世民卻抱著蘇雪衣道。

蘇雪衣錯愕的坐起身看著李世民道:“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是說——”發現自己說漏嘴,蘇雪衣一時有些著急。

“隻要不要再出現,這樣也好。我還不知道你,你會忍心?”李世民寵溺的看著蘇雪衣。

“李世民——”蘇雪衣抱著李世民的脖子,窩進他的頸肩,心裏有感動,好多的感動。

輕拍著蘇雪衣的背,李世民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還不錯。回去就嫁給我,不許再給我拖了。”

“要是嫁給你,你就沒這麼稀罕了。得到的都不珍惜,你們男人都這樣。”蘇雪衣撒嬌道。

拉下蘇雪衣,李世民盯著這小女人道:“誰說的,我都稀罕。”

“不嫁,嘻嘻——”蘇雪衣調皮道,其實心裏隻是害怕。

李世民逼近道:“真不嫁?”

蘇雪衣往後傾身,避開李世民的逼近,但是李世民的氣息還是炙熱的在她臉上撓癢癢。

“哎呀,你這是逼良為娼。”

“讓你看看什麼才是逼良為娼。”李世民勾唇邪笑,逼良為娼嗎?

“你,你別這樣笑,好邪惡——”蘇雪衣抗議。通常都是壞主意的時候,才這樣笑。每次陰謀算計敵軍也是這樣笑!

輕輕搖了搖蘇雪衣的臉蛋,李世民道:“女人,你嫁不嫁?”

“不嫁——咯咯——”蘇雪衣推開,被撓得好癢。

“殿下——”李世民眉頭緊鎖,盯著帳門,事兒怎麼就那麼多。

“進來。”李世民道,一麵還是抱著蘇雪衣不讓她走。

李靖進來,見著情形,也知道自己壞事了。

“呃——似乎來的不是時候,那臣自己做主好了。殿下繼續。”李靖說罷轉身就要走。

“回來,都來了,說吧。”李世民鬱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