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琅眯起眼睛,似有所思的回道:“雖不是什麼直接線索,卻是值得查個究竟的發現...........說不定這便是整個事件的突破口。”
“知府大人失蹤的五天前後可是你當的差?”
“正是小人。”
“可有什麼異動?”
“並無異動。”
“可來生人?”
“那日早晨,除被害的錢老爺,再無他人入內。”
“可有傳喚你等伺候?”
“老爺似有要事,傳喚我等做事都是隔著門。我們端上酒水也隻是放在門外,便走開了。”
“可曾出恭?”
“不見出恭。”
“可曾聞得房內什麼聲音?”
“老爺話事,我自當遠遠走開,並不曾聞得。”
問到這裏,月琅生疑,走出門去觀看庭院,正廳位置庭院正中,左手長廊盡頭下是水池,不得過人,右手長廊盡頭則是假山石,也過不得人。月琅又問:“你們端上酒菜後放在這裏,而後是去那裏等待知府大人另行宣喚嗎?”月琅指向庭院前的門房地界。
當差侍從看了看月琅所指地方,搖頭回道:“那裏是門房所在,應子和衙役常來往的地方,我們是沒膽前去搗亂的。”
月琅輕蔑一笑,回道:“沒膽去搗亂,卻有膽在我麵前撒謊?”
“姑娘.....這是哪裏話,小姐在此........我當知無不言,何來撒謊呢.........”
“好!”月琅拂袖過去,遍指庭院個個角落,問道:“那你問我,你是站在何處等候知府大人宣喚的?水塘裏還是假山上?莫非你是能化身魚猴之類的畜生精怪不成?”
侍從被問在當口,頓時結巴,答不上話來。
月琅指向大廳門正對一丈外的留客石凳道:“你除了那一方寸餘之地可以立足,還能待在哪裏?既然待在那裏,離大廳隻有一丈距離,屋內若有響動,怎會聽不到?”
“我..........”侍從眼看瞞不下去,咕咚跪了下去,對著劉喬求饒道:“小姐,你饒了我吧,是我說了謊,不要趕我出府,那樣可羞煞我也。”?月琅自是知道仆人若是被主人驅趕離府,便是奇恥大辱,外人定會認為此人若不是凡有盜竊主人之罪,便是德行有礙,從此再難有人雇傭,生存下去可就難了,於是緩聲道:“想必你說謊也事出有因,隻需說明,劉小姐乃知府千金,何等大度,怎會多心於你?”月琅查案,劉喬自然不便多嘴,也就順著點了點頭。
得見自己安全的家丁,心中懸著的石頭才算落下,如實說道:“不瞞姑娘說,那日.......我在廳外候命,起初,錢老爺進廳後,確實沒有聽到什麼異樣聲音,我也好奇,以往多少還能聽到些事,我還能與其它人說道吹噓,可是那日房裏沒有傳出半點聲音,我看四下無人,便偷偷湊上去聽,就聽到了屋內傳來一些很輕很輕的搬動桌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