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額心:“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東方,快!帶老子過去!”赤炎的語調分外激動,甚至稱得上狂喜。
蘇陌嵐忙向東邊伸展開神識:“那裏有什……”
不對!那裏有東西!
她立馬凝神,擴大了神識探查的範圍。
雖然很微弱,但她仍能感覺到在那裏有一股陌生的靈氣。像是藥材的靈氣,卻又和她認知中的對不上號。
“是天羅草。有了它,我的神識就能得到修複,實力至少能恢複五成!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子竟然會在這兒發現它!”赤炎放聲大笑,那從靈魂散發出的喜悅,同時也感染了蘇陌嵐。
她不曾聽說過天羅草這個名字,但朱雀乃是四方神獸,它的見識比起她隻多不少。而它更沒有理由哄騙她!
“先前的狼群也是朝著東方退走的?”蘇陌嵐中斷了神識傳音,不這樣做,她根本沒辦法穩住心神。
“你怎麼會知道?”慕容淩風一愣。
“猜的。”蘇陌嵐笑道。
這話一出,更是讓慕容淩風覺得不對。
她的心情在突然間似乎變得極好?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及此,他的唇瓣不悅的抿緊。
明明人就在他跟前,但他卻總有種和她隔著一層隔膜的錯覺。
他往前一步,大力握住蘇陌嵐的手腕。
“具體的路上我再和你解釋。”蘇陌嵐自然沒有錯過他的異樣,迅速安慰了一句後,便要動身。
“你們去哪兒啊?”君司在這時冷不防出聲問道。
“……”糟糕,她忘記這人的存在了。
蘇陌嵐感到有些棘手,天羅草對她和朱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是絕不可能放過的。但此人身上又疑點重重,如果讓他跟著,也許會生出什麼事端出來。
她有些後悔把這人放在身邊監視的主意,垂目想了想,尚未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慕容淩風卻突然說:“本王要去尋水源。”
君司不解的眨眨眼睛,然後再看看他身上的狼藉,立刻頓悟了:“你是要去沐浴吧?也是,拖著這麼一身實在很難受,我剛好也……”
“本王要與娘子共浴。”慕容淩風冷聲打斷他。
共浴二字一出,君司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而蘇陌嵐則驚得連聲咳嗽。
慕容淩風絲毫沒有把君司的神情放在眼中,單手摟住佳人的腰身,點地一躍,頃刻間,人已飄出數丈遠。
“你剛才和他說的都是什麼話!”蘇陌嵐回過神,嬌軀一扭掙脫出他的懷抱。腳下覆著靈力,禦空而站,一雙明亮的眸子此刻帶著灼灼的怒火,可落在慕容淩風眼裏,卻美得勝過漫天星辰。
“你不想打發他?”他挑眉反問,眼神中透著絲絲促狹。
“就算要支開他,你也不該用那樣的理由。”想到君司剛才的表情,蘇陌嵐不自在極了。
“這是最能奏效的說詞,不是麼?”慕容淩風仍無認錯的跡象,理直氣壯道,“隻要能達到目的,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並不重要。”
“歪理。”蘇陌嵐嗤之以鼻。
慕容淩風雙眸裏盛滿了笑意:“娘子若不同意,方才怎不當著他的麵,反駁為夫?”
他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嗎?
蘇陌嵐嘴唇微動,可想了想又忍住了。
這種話說出來,指不定他能回些什麼。
她神情一肅:“別鬧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那邊究竟有什麼,惹得你如此在意?”慕容淩風也正經起來,“與朱雀有關?”
“你又知道?”蘇陌嵐飛身朝東方而去,邊分神傳音。
慕容淩風傾身跟上她,答道:“你起初並無不妥,突然間變得這麼反常,除了那隻白斬雞,還能有別的原因嗎?”
“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酸味?”蘇陌嵐好笑地斜他一眼,“這話你日後少說點,我答應過它,不會再提它過去的慘狀。”
“逃避過往,非大丈夫所為。”慕容淩風不留餘力的嘲諷,“不過也難怪。即使是四方神獸,也是魔獸。自然不能以人的要求去要求它。”
這人竟然和契約獸較起真來了?
蘇陌嵐樂不可支,正想打趣他兩句,忽然,一聲刺耳的獸鳴從遠處飄來。接著,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她抬目一望,隻見東方的夜空底下竟升起了一股濃煙。不斷有魔獸的吼叫聲從煙霧裏刺透出來。
“是那隻狼王。”慕容淩風辨識出其中一道靈力波動,“恐怕它正在和其他魔獸,交手。”
蘇陌嵐放出神識,神色凝重了許多:“那方的魔獸數量不少,等一下!”
她仔細捕捉著空氣裏傳來的靈力波動,兩道秀眉不自覺擰成了一團:“消失了……”
原本混亂的靈氣波動,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減少。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超強的存在正在凶殘的獵殺魔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