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之所以對這家“迎春樓”飯店印象這麼深,不僅因為那裏的菜食很美味,也因為那裏的老板娘是個美女,長得極有風韻,膚白如凝脂,見誰都是滿臉帶笑,一笑就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讓人不覺為之迷醉,為人也很隨和,一般客人買單她都會主動給客人優惠,有時還會送一個菜什麼的,生意這麼好倒有不少人是衝著她來的,段澤濤還記得她的名字,叫田迎春,飯店名就是用她的名字取的。
記得段澤濤第一次帶著方東明到這裏來吃飯,田迎春熱情地一口一個“小兄弟”叫著,最後方東明忍不住了,“這是我們段縣長呢,可不是你的小兄弟!”,田迎春鬧了個大紅臉,也驚訝於段澤濤這麼年輕就當縣長了,卻是從此記住了段澤濤,每次來都會格外熱情地招待,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隻怕她已經忘記了吧。
循著記憶中的路很快找到了這家“迎春樓”飯店,飯店的外觀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裏麵吃飯的客人卻不多,田迎春倒也還在,隻是平時總是笑容滿麵站在門口迎客的她,此時卻是愁眉苦臉地坐在收銀台後發呆,連段澤濤他們走進來也沒有發現。
段澤濤不禁有些納悶,難道說這家飯店換了廚師,口味不好所以生意也變差了,不過既然來了也不好再掉頭走,這時田迎春也醒過神來,擠出一絲笑容迎了上來,她居然還記得段澤濤,驚喜道:“這不是段縣長嗎?您有好久沒來了呢,我還以為您調走了呢!您是貴人,坐包廂吧……”。
段澤濤想不到田迎春居然還認識自己,不由佩服她的好記性,嗬嗬笑道:“老板娘,你記性可真好,我是調走了,現在又調回來了,一直惦記著你這兒的幹鍋雞呢,這不,一回來就先上你這兒來了,我們就三個人,就坐大廳好了……”。
田迎春笑道:“我可是頭一回見您那麼年輕的縣長,能不記得嗎?……”,熱情地把段澤濤三人引到座位上坐了,點好菜就去廚房安排了。
客人不多,菜上得很快,段澤濤嚐了一口,味道還是那麼可口,就越發納悶了,為什麼店裏生意變差了呢?
正在這時,店外進來幾名紋著紋身的彪形大漢,見到他們到來田迎春的臉色立刻變了,緊張地站了起來。
為首地是一名手臂上紋著一條青龍的高個中年男子,他用手用力在吧台上一拍,皮笑肉不笑道:“田老板,我來收保護費了!”。
田迎春外表柔弱隨和,其實性子卻很剛烈,氣憤道:“你們這月都來三回了,我店裏的顧客都讓你們嚇跑了,沒有生意哪有錢給你們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那紋著青龍的男子陰笑道:“田老板,你就別死撐了,我們四爺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分,隻要你點下頭,立刻可以跟著我們四爺吃香的喝辣的,哪裏還要在這裏開飯店吃苦啊!……”。
田迎春用牙齒緊咬下唇,嘴唇都咬得發白了,怒斥道:“你讓姓李的死了這條心,就算死我也不會做出這種沒有廉恥的事!”。
那紋著青龍的男子狠狠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對身後的幾名馬仔一揮手道:“給我砸!記住別傷了這小娘皮,要不然四爺會責怪的!……”。
那幾名馬仔正要動手,一旁的段澤濤再也坐不住了,大喝一聲,“住手!”,帶著胡鐵龍和吳躍進走了過來,對那紋著青龍的男子怒斥道:“大庭廣眾之下,你們竟敢損毀私人財物,幹擾飯店合法經營,還有沒有王法!”。
那紋著青龍的男子上下打量了段澤濤三人一番,暴怒道:“喲嗬,你小子是從哪裏來的,少管閑事,要不然我要你後悔從娘肚子裏生出來!”。
一旁田迎春急道:“段縣長,這事你別管,他們上麵有人,你鬥不過他們的……”,說著從抽屜拿出幾百塊錢遞給那紋著青龍的男子道:“隻有這麼多了,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那紋著青龍的男子聽說段澤濤是縣長,也嚇了一跳,氣焰卻仍十分囂張,冷笑道:“原來攀上縣長的高枝了,怪不得!告訴你,我們四爺的後台比他官大,縣長也不好使!”,終究卻不敢再用強,接過田迎春遞過來的錢,帶著手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