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光逆之第一道光 第13章 羅商（13）
汐陶全身僵了一下，回頭看羅商已站了起來，一摸剛才裝‘命契’的地方，臉色突變：“你……”
背後的傷果然不輕，嘴唇因失了血色變得清白，臉頰似乎也在瞬間消瘦下去，前身的附和的重量要比往日重千倍，羅商咬著牙對自己說一定要挺過去……
羅商努力支持著自己的身體，捏著那張符咒，又似憂傷又似平靜的看著汐陶：“我是以前羅家撿回來的孩子，本來是給羅景哥當養媳的，因為要娶樓歌姐，幹脆就認了當妹妹，羅景哥對我一直都很好，但隻是兄妹的情意，絕無越界之意。宋北城可能誤認為我和羅景兩情相悅，畢竟大家都知道羅景哥不是真喜歡樓歌姐的，就這樣簡單，沒有什麼可說的。樓歌姐對我很好，但我不怎麼喜歡她，正如宋北城所說的，那天我確實在裝，哭了一整天，為的隻是不想讓樓歌走的太淒涼，也算是羅景哥贖罪吧。不過，她死了也好，至少不會再為羅景哥在傷心了，不知道別人怎麼想，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說到這裏不免替樓歌感傷起來，畢竟她們在一起很多年了。“她保護我也好，不保護也好，其實我都不需要，在別人眼裏，她的嗬護備至隻是讓我的處境變得更悲慘而已，所以我們之間並不像你和你的姐姐一樣情深意切——為了替她報仇而去殺人。琉斧、宋北城、羅景三個之間的事我並不了解多少。至於重海……”
汐陶突然衝過來搶那張符咒，羅商伸手擋在前麵大喊“風道！”一道旋風便把汐陶打了好遠，撞在石柱上倒了下去。羅商用勁過大傷口又裂開了，也不體力支摔在地上。
汐陶本就虛弱，被這麼一撞更是喉嚨發甜，“哇”的猛吐了口鮮血。“你是怎麼拿到它的？！”
羅商沒有理會她，看著那張紙，麵無表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在來到這裏的時候正好有外敵，在雙方搏殺的時候，我曾經與重海聯手殺了一個男人，可是，在敵人第二次敵人突襲的時候，我被推倒在死人堆裏，等翻身想起來的一瞬間，一個男人倒了下來正好撞在我的刀尖上，我……又殺了同一個人……”想起當時那大漢看著她的神情，到現在都揮之不去。他的眼神中有一種難以置信，和無言的解脫。
汐陶扶著柱子努力想爬起來，又咯了一口血：“不懂你說什麼！”
“不懂嗎……”羅商歎氣低頭，“有時候一招不慎，就會讓人看破一切。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直在想該不該把這個人找出來，我想過隻要停手就好，隻要你停手了我也就不用去冒險把凶手找出來。直到孔雀死，我才意識到，原來凶手是要把大家的命都要了。我想到了你，你說我們是可以聊天、談心的朋友，我想救你，第一個想救的人就是你！我懷疑過汐慕，也就是當時的你。孔雀死的當晚是琉斧巡夜，在金辮兒死後，我看到院子裏除了重海就隻短汐慕，那是琉斧就在旁邊，也是出於警惕性的試探，就問琉斧她還沒來，看要不要去找找，結果琉斧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雖然沒有很清楚，但是我已經可以肯定，汐慕就是那個可以讓時間倒流的人。”
“……為什麼？”汐陶眯著眼看她。
羅商苦笑：“我和你一樣呢，擁有一些不該有的東西，雖然我可以看到關於時間的行動更移，但是如果不去可以的看也不會發現這些變動，必須有合適的契機才能找到時間的交錯點。當時你還是汐慕，我隻單純的把她看成你的姐姐，絲毫沒有懷疑，直到發現琉斧巡夜的時間已經與汐慕和我交談的時間錯位之後，我就認定‘光逆’的焦點一定就在汐慕身上。可是在小樓裏找到真正的汐慕時，卻發現事情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它發生了變動，本該出現在汐慕身上的力量消失了……然而，在你出現在我身後的一刻，我就知道汐陶你……才是一切的起點，你才是擁有和操縱一切的人。”她憂傷的望著汐陶，多希望她並不像自己想象中得那樣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