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轉頭看著她,看見她臉色有些微的緊張,果然是戰鬥經驗不夠豐富啊!
緩緩兩步貼近她,黎雨初直直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我自是有證據的。”
她的目光冷而銳利,瞬間穿透到黎淑芸的眼底,黎淑芸不自覺的打了寒戰,結巴起來:“你……你有什麼證據?”
“五妹,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貼身丫鬟少了一個嗎?”黎雨初輕輕道。
黎淑芸頓時驚了,轉頭四處望去,黎雨初悠悠道:“別望了,你的丫鬟在我這呢,今晚她對我說了件令人震驚的事!”她說著轉頭瞧萱兒一眼。
萱兒立刻出去了,不一會帶著望秋走了進來,望秋一進來就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黎雨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實話實說吧。”
望秋低頭,顫著聲音道:“今日下午,我去聽雨軒找我的老鄉丫鬟雨桐,借著她去後院晾曬衣服的當口悄悄地偷了二小姐的褻.衣,晚上我又借著給幾位高僧送素齋的當口,偷偷地跑到了無大師的屋內將褻.衣放進了他的包裹中……”
“你一個丫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黎雨初冷聲問。
望秋抬頭看了黎淑芸一眼,黎淑芸急了,怒道:“望秋,你怎麼能做出如此糊塗之事!你這麼一做,作為你的主子,我可怎麼能說得清楚?”
望秋忽然對著黎淑芸“嗵嗵”地磕起頭來,哭道:“小姐對望秋恩重如山,望秋原本是不該出賣小姐的,但小姐讓望秋做的這件事著實太過傷天害理了,望秋真的……真的是隱瞞不住了……”
這話出口,眾人俱是大驚,震驚地望著黎淑芸。黎淑芸羞得臉色絳紅,說不出話來。
黎雨初又對萱兒使個眼色,萱兒拍了兩下手掌,接著就看見來福押著個白衣人走了進來。
燈火通明的廳堂內,眾人俱瞧清楚了那個白衣人正是黎淑芸身邊的小廝,他穿著不大合體的白色僧袍,顯然是做偽裝之用的。
黎雨初看向秦寶倩,朗聲道:“母親,很是不巧,暉兒的貼身長隨來福晚上睡不著在外麵閑逛,恰好碰到了護院追趕偷盜舍利子的賊,他便進入了追賊的行列,隻不過他有些武功跑得比護院快些,最終在拈花院的偏僻處把這個賊給抓到了。”
她讓來福將那小廝押到劉媽媽跟前問:“劉媽媽,你仔細瞧瞧,可是這個白衣賊?”
劉媽媽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將那小廝打量了一會兒,點頭道:“好像這個更像!”
黎雨初問來福:“來福,你瞧見了什麼,說給大家聽。”
來福粗著聲音道:“來福跟著這人跳進拈花院,瞧見他竄進了一個房間然後又出來,小人便上前將他給抓住了。”
黎雨初問:“你知道那個房間是誰的嗎?”
來福搖頭又點頭:“起初不知,剛才有僧人帶我辨認了一下,來福才知那房間就是了無大師的。”
廳中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黎淑芸,現在真相已經很明顯,是黎淑芸讓自己的人設計陷害了黎雨初和了無。
黎雨初上前一步逼到黎淑芸麵前,厲聲道:“五妹,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黎淑芸被她喝得身子一抖,頓時捂著帕子哭了起來。
秦寶倩雖心疼女兒,卻又不好當眾維護,隻得厲聲對女兒喝道:“混賬東西,你竟做出如此糊塗之事,設計陷害你的二姐,我看你真是昏了頭了!”
說完就喊來外麵等著的兩個媽媽,對她們道:“你們把五小姐給送回望月軒去,閉門思過,從今日起沒有我的準許,她不能踏出房門半步!等著老爺回來,再請他最後處置!”
兩個媽媽上來就把黎淑芸給帶走了。
秦寶倩秉公處理,眾人也無話可說,等著黎淑芸離開之後,廳中是一片沉寂。
過了不知多久,黎雨初淡淡的聲音才打破了這片沉寂,隻聽她對秦寶倩道:“真相已經大白,母親可還記得剛才五妹說過的話,她說我們太尉府要鄭重地給了無大師道歉。”
黎淑蕎立刻走上前去:“我來給了無大師道歉!”
黎雨初攔住她:“這件事跟六妹有什麼關係?就算要道歉也該是五妹才是。更何況,六妹的身份似乎還不夠代表我們太尉府吧——”
她故意拖長聲音用目光瞧向秦寶倩,這意思不言而喻了,黎家的子女誰能代表得了太尉府呢?能代表太尉府的,隻有太尉大人和太尉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