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宮中有人來喚雲昊天進宮去,雲昊天去了,過了兩個時辰回來了,回來之後對黎雨初道:“梅英武被抓到了,他供出了五哥是雇主的事,父皇雷霆大怒,將我叫去,問我如何處置。”
“這就奇了,皇上為何問你呢,按道理不是應該他來決斷的嗎?”黎雨初奇道。
雲昊天深深看她一眼:“他是想看看我的態度。我自然是大驚了,在他麵前一再表示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事情搞錯了,五哥不會雇凶殺我的,不過是孩子間的事,不至於下這樣的狠手。”
“說你是老狐狸,你果然就是,皇上聽了你的話是何表現?”黎雨初笑起來。
“父皇隻搖頭歎息,說我還是太天真了,然後也沒多說什麼,就讓我回來了。”雲昊天笑笑地回答。
黎雨初忍不住哼一聲道:“你太天真?我瞧著是你太老奸巨猾才對。”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下道:“你不就是喜歡我的老奸巨猾嗎?”
黎雨初嬌嗔一聲,他又來抬她的腿,她“哎哎哎”的叫喚起來:“你做什麼?這可是大白日的,況且一會我就要去太學接暉兒放學了!”
他掀起她的裙子,睨她一眼:“你想到哪裏去了,我不過是想給你看看腿上的傷而已。”
黎雨初臉色一紅,不說話了。
他挽起她中褲的褲腿,揭開傷口的紗布,看見她的傷口呈一條紫色的細線,愈合得非常好,這才放心地歎口氣道:“自從認識你之後,我這生肌的藥用得忒快,你要知道,這藥的原料可是相當名貴的,有的藥材還十分的不好找,我這個殘廢王爺本就沒本事弄錢,即便是為了我的錢袋,你也得悠著點,不要隨便受傷了才是。”
黎雨初白他一眼,道:“好啦,好啦,小氣死了,不過是用了你點生肌的藥,你嘮嘮叨叨一大堆的,以後我注意點就是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心裏是暖融融的,別看他那麼說,其實哪裏是真的心疼錢呢,是心疼她啊!
黎雨初表示,有個男人心疼自己可真好。
看完傷,黎雨初讓雲昊天在家休息,自己坐馬車去太學接暉兒,這次順利的在下學的時間接到了暉兒,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好幾個太學的學生,他們有說有笑的,看上去跟暉兒關係很好。
看著暉兒第二天上太學就交到了朋友,黎雨初打心眼裏高興。
等著暉兒上了馬車,她就立刻問:“暉兒,我瞧著你是交到很好的朋友了是嗎?”
暉兒點點頭,小小的臉龐上閃著興奮的光芒:“是的,娘親,太學除了跟著雲學武仗勢欺人的學生之外,確實有不少真才實學的學子,今日中午吃了午飯,我以棋會友認識了幾個學子,他們各有所長,我們相談甚歡呢。”
“如此甚好,有了朋友以後也不怕有人敢欺負你了。”黎雨初欣慰道。
暉兒挺起胸.脯:“即便沒朋友,也沒人敢欺負我!娘親,你知道嗎,今日那幾個跟著雲學武欺負我的學子瞧見我都是躲著走的,聽我的朋友說,我那日用刀紮雲學武的事情已經在太學傳遍了,現在太學裏麵,好多人都很欽佩我呢,跟雲學武一撥的人也都不敢惹我。”
“那更好!”黎雨初笑道,果然這世界還是更加崇拜強者。
隔了一日,黎雨初和雲昊天正坐著喝茶呢,看門小廝來報說七王爺來了,雲昊天立刻帶著黎雨初迎了出去。
天氣漸暖,雲昊宇穿了一身湖藍色的直綴,看上去就像今日的天空一樣澄淨爽朗。
彼此行了禮,坐下喝茶,雲昊宇對雲昊天道:“今日五哥便要走了,六哥怎的沒去送?”
雲昊天擺擺手:“我怕去了尷尬。”
雲昊宇笑道:“你尷尬什麼的,五哥是去就藩又不是去流放的,文武大臣有不少都去了呢,三哥也去了,唯獨你沒去。”他頓了頓,又道,“五哥可是父皇的皇子中第一個去就藩的皇子。”
雲國有慣例,一般皇子長大之後就會出宮立府,封為王爺,封王爺的時候並不封地給他們,等著大些了,成家立業了,皇上會看著情況賜予封地,讓他們出去就藩。
一般來說,混得好的王爺會在朝堂中有個一官半職,甚至前朝的時候還有王爺坐到兵馬大元帥的位置,掌握著雲國所有的兵馬。這些有官職的王爺會的留在京城參與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