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暈了過去,身上看不到什麼傷,但是嘴角卻流出血來,想必跟當初她一樣,受的是內傷,就不知道內傷嚴重不嚴重。

她小心翼翼地去摸萱兒的胸骨和肋骨,想看看有沒有受傷的地方,才剛剛觸碰到萱兒右邊的胸口處,她就呻.吟一聲蘇醒過來,想必是被疼醒的。

“萱兒,怎麼樣,你右邊胸口痛得厲害?”黎雨初立刻問她。

萱兒咳嗽兩聲,艱難地回答:“是啊……不能動,一動就痛。”說著指了指痛疼的地方。

看著那個地方,黎雨初琢磨了下,哪裏也就隻有肋骨了,想必是肋骨骨折了?想了想,她咬牙道:“萱兒,你忍著點,我得給你摸摸,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受傷了。”

萱兒咬牙點點頭,目光飄到她身後,緊張地盯在正在打鬥的兩個人身上,黎雨初知道雲昊天和淨的打鬥定然是險象環生的,但卻不敢回頭去看,她就怕自己看了之後就連給萱兒治病都不能專心致誌了。

她屏息伸手去摸萱兒的右邊胸口,細細的摸,摸到某一處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萱兒的身體肌肉緊張起來,看來是摸到痛處了。她繼續加重力道,在萱兒的肋骨上細細摸了一遍,最後鬆開手對萱兒道:“還好,肋骨的骨頭有點骨折,但並沒有移位,如果能固定好,好好養兩個月應該就會長好了。”

萱兒點點頭,忍著痛對她道:“小姐,您不用管我了,看看王爺吧!”

黎雨初重重一咬牙,將目光掃向不遠處的灰衣人:“他雖內力不如淨,但輕功比他好,應該不至於被他傷了,我還是接著救人的好,你們為了我們不顧性命,我也不能不顧你們的性命!”

她說著就彎腰往不遠處的灰衣人走去,那個灰衣人也是飛起來撞在了牆上,此刻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好在他意識還是清醒的,告訴黎雨初自己的腿很痛,黎雨初給他檢查了腿,發現他是小腿骨頭骨折了!

小腿是受力的腿,一旦骨折若是不固定好的話,很容易移位,她有心仿照以往的法子用石膏固定,但這個時候哪裏有這些東西?

皺眉思索片刻,她的目光在屋內掃過,看見距離不遠處落了兩塊木板,大約是之前打鬥的時候裂了的桌子四散碎裂開的木板,原本這木板沒什麼稀奇的,但此刻這木板卻是讓她心中一喜。

她立刻探身過去拿了那兩塊木板,回到那灰衣人身邊,將那兩塊木板夾在他的小腿上,同時拿了他的腰帶將他的小腿和木板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的腿雖然骨折了但是沒有移位,這是萬幸中的大幸,隻要不亂動,將養著就好。所以你千萬別讓你這條小腿用力,若是骨頭移了位,要正骨的話,可就受罪了。”她囑咐他道。

處置了這個灰衣人,她才抬頭去看雲昊天,看見他和淨正鬥得精彩,他身影輕盈得如鬼魅一般,淨雖厲害卻也一時拿不住他。

看到雲昊天安全暫無大礙,她鬆了口氣,準備往對麵躺著的那兩個灰衣人而去,給他們看看傷。

沿著牆根剛走了沒兩步,忽然一人從旁邊跳出來,黎雨初感覺不妙,想要躲卻已經遲了,這人大約是刻意隱藏了自己的身影,為的就是這個偷襲。

冰冷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時,她才看清偷襲者是秦霜。

之前她原本是被萱兒帶著三個灰衣人包圍得死死的,淨一來,立刻就將她從危難中救了出來。黎雨初之前除了治傷,就是顧著去關切雲昊天和淨的打鬥了,竟一時忘記了去留意秦霜的動向。

“雲昊天,若想讓你心愛的人血濺當場,你就隻管繼續打就是!”秦霜高聲對雲昊天喊道。

雲昊天回過頭來,看見黎雨初被秦霜控製住了,立刻就停住了動作,那個瞬間,淨就點住了他的穴道。高手過招便是如此,一招跟不上就輸了。

黎雨初被匕首架著脖子,看見雲昊天為了她被製住了,心中猛的一縮。

“你們要幹什麼,放了我們!”雖然知道是徒勞,但黎雨初還是喊了這麼一句。

淨露出陰冷的笑容,看著她:“他帶人將我在京城的人殺了個差不多,我和他早已結下了深仇,你以為我會放了他?”

“那些仇怨都是因我而起,你們想要報仇找我就是!”黎雨初高聲道。

“自然少不了你的!”秦霜怒道,將匕首往她脖子上貼了貼,黎雨初感覺到一股寒氣直衝進身體裏。

黎雨初咬住牙齒:“秦霜,你好歹也在六王府住過一段日子,那段日子裏,六王爺是如何照拂你的,你難道都忘了嗎?”